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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真叫我傷心。”水溶自然有他的考究,北靜王府可以養些親兵是自太祖皇帝便賞下的恩賜。多年來,這個恩賜既保護了歷代北靜王免遭橫禍,又替王府招了不少注目。如水浮等,就多次明示暗示著要借他府上的死士去調查江南鹽案的事兒。鹽課改革事關重大,各種貓膩深不見底,水溶很不願意淌這趟渾水。他愛慕水浮是一回事,祖上留下的基業可是另一回事了。也有如忠順王這類的,不動聲色地想要打聽他的親兵到底規模如何,能不能成個什麼大事。甚至皇帝,估計也想知道。他如今也不藏著掖著了,叫他的親兵來送林白氏回鄉,也算把林沫拉下了水。
我的兵都用來送林侯爺的師孃回濟南了,陛下,您如果再要懷疑我這幾個死士能謀反,可就要連著你的兒子一起懷疑了。
他打得一手好算盤,林沫卻懶得入局:“我說了,不必,如今京城到濟南水路暢通,治安清明,我們家的小廝也算得力,很不必麻煩王爺。”水溶笑盈盈地問:“林侯就這麼肯定,日後沒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
“說得就像我有了什麼事兒要你幫忙,你一定會不怕死地應下來一樣。總得先顧著你自己,再想想秦王,最後看看能不能順便賣個人情給我不是?”林沫壓低了聲音,也隱隱帶了一些威脅的意味,“我是個渾人,從來不怕這些的,若是我有什麼事需要王爺,自有我的手段,不必現如今聽著王爺的擺佈好求得你未來的施捨,王爺真以為我林家好欺負不成?”
水溶不做聲,沉默著盯著他。
別的不說,善仁堂的人每月送去他府上的藥就夠林沫脅迫他一回了。
靖遠侯此人,後世史書記載,行事詭譎,手段果決,雖曾為私情所誤,然最終心繫朝堂,大開大合之下,固疆衛土,是少有的權臣之中不存私心的能臣,歷經三朝,忠心耿耿,曾於亂世之中威脅宗室,憑三寸不爛之舌平衡各方勢力,助景帝成萬古基業,史官贊曰:林侯品格端方,周公不能及也。
水溶在心裡好生地掂量掂量了一番,只覺得氣餒:“你總是掃我的興。”
“若不是掃你的興,就該要擔我的心了。”林沫帶著家眷恭恭敬敬地送走師孃,便打算要回戶部去當差,忽然就覺得有些頭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回頭他怎麼解釋北京王府親兵的事呢?
水溶轉身就走,臨上馬前擱下一句話來:“皇上有意召允郡王回京陪老聖人過年。”
允郡王是義忠老千歲的嫡子。昔日義忠老千歲壞了事,舊太子府死的死散的散,允郡王雖僥倖活了下來,身上還有郡王的頭銜,只是被盛怒之下的太上皇打發去守皇陵了,就算是圈禁了,如今太上皇人老了,總要念念舊,想看看孫子也是人之常情。皇上麼,對於這點要求,總不至於拒絕。
林沫心裡盤算著,道:“難道要重新裝潢義忠老千歲的府邸?這是工部的事情,你說與我聽有什麼用。”並不當回事。
水溶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傻子,大麻煩快要來了呢,還不知道。”
第71章
賈母正和王夫人、尤氏、鳳姐在一塊兒抹骨牌;聽得到賴大回來了,忙叫人過來。鳳姐一溜煙地問:“老祖宗備下的禮送給林太太了沒有?她有沒有說喜歡不喜歡?今天林家的排場大不大?林兄弟來京裡沒幾年,來送行的人多不多?你見著林妹妹沒有?”
賈母笑道:“他才剛回來呢,你也讓他喝口茶喘喘氣。”鴛鴦早沏了茶;此時聽了這話,便笑盈盈地端了一碗給賴大。
賴大忙連勝說著“不敢勞煩鴛鴦姐姐”一邊恭敬地接過了;也不敢喝茶,便將今天的情狀一五一十地說了。
賈母沉默一會兒,道:“北靜王是個平易近人的,先頭蓉兒媳婦的事;他不還設了路祭?只是這皇上親賜牌匾;命人送行的體面;可是真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