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安月揉著宿醉後的腦袋悠悠醒來。

她緩緩坐起身,半閉著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是哪啊?”

她這會還有點懵,只感覺這個房間好像和自己平時住的不太一樣,她明明記得自己昨晚是在家的啊。

怎麼一覺醒來換地方了,難道自己夢遊了?她活了20多年可從來沒有半夜夢遊的習慣。

“醒了?”

陸梓辰半倚著浴室的門,深邃的眼眸裡染著似笑非笑的味道:“我的床舒服嗎?”

看著這個害他衝了七八次涼水澡的女人,陸梓辰的眼底冒起一絲火焰,要不是心疼她喝多了,昨晚就應該辦了她。

陸梓辰走到床邊,渾身透著一股涼氣,精壯的腰身只圍著一條浴巾,髮間的水珠順著完美的腹肌婉轉而下。

這個女人大早上就在他懷裡又抓又蹭,陸梓辰好不容易才掙脫開,跑進浴室才衝完涼水澡。

昨晚本想把床讓給她自己睡沙發,但又怕她喝多了睡覺不老實,只能抱著她睡了一晚。

安月愣了會神,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趕緊掀開被子就要跳下床:“我怎麼會在你床上,我昨晚明明······”

突然想起昨晚躲在被子裡喝酒的事,嚇得她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說下去。

完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安月不敢在多說一個字,僵硬的站在了床上。

她此時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那已經散開的睡衣,一站起來就覺得男人的眼神變了。

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睡衣的口子已經全都散開,上半身的“美景”一覽無遺。

“你別看,別看。”

女人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撲過去捂住男人的眼睛。

正在欣賞美景的陸梓辰沒防備,被撲了個滿懷,嘴角微微翹起,眼睛上傳來柔軟細膩的觸感。

“捂什麼,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

此話一出,安月心裡更慌了,這個男人大早上抽什麼瘋,滿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自己什麼時候被他看光過,怎麼說的好像自己已經被他吃幹抹淨一樣。

他們分明就······分明就什麼都還沒發生過。

“就是不許看,不許。”

安月又氣又急,羞臊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你在看我咬你了。”

她這話才一出口,就明顯感覺到面前的男人一顫。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光是看他的反應,安月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又想到了些什麼不好的東西。

“我,我去洗漱。”

安月一隻手緊緊抓住自己的睡衣領口後,另一隻手才慢慢從男人臉上拿了下來。

看到他眼神閃爍,安月心裡一慌,忙躲閃著垂下眼眸,紅著臉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看著女人逃竄的背影,陸梓辰雙手環胸,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安月回到自己房間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臥室門牢牢鎖死,在確定外面的人不會進來後,她才背靠在門板上深深出了一口氣。

大概過了十分鐘,等心跳的不那麼快後,安月這才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床。

呃~

看著床上那堆自己吃剩下的垃圾袋,她頭都大了,怪不得自己會睡在陸梓辰的房間,原來是她得床根本就睡不了人。

捶了捶自己那還有些疼的頭,安月拿著一個垃圾袋,將自己的床鋪上的垃圾全都收走。隨後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乾淨的四件套換上。

好不容易將臥室打掃乾淨,她這才放心的鑽進浴室洗漱。

早餐依舊是周尋送過來的,安月在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的喝著粥,幾口溫熱的白粥下肚,她才覺得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