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花店當然是談生意,不然還能做什麼。”秦淮面對他的質問也不生氣,微笑著回應著這個狂怒的男人。

他已經做過調查,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名叫段清野,是段氏集團唯一的大公子,段氏也是海外市場的主導者之一,不過和他的父親比起來,他還真是個被養壞了的紈絝子弟。

只要是在安月身邊的人他全部都做了背調,他要掌握所有的第一手資料,只是她和陸氏的那位的交易確是他沒查到的。

想想也對,既然是交易又怎麼會讓外界知道,那豈不是活活打了陸氏的臉?

“談生意,你少拿這個幌子騙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段清野承認自己昨天太過於急躁,一時顯得不穩。

可他也不是白給的草包,如果他真是那麼沒用,陸梓辰也不會和他有那麼深的交情,真玩起手段來他也不一定就會輸,現在居然讓這種人小看自己。

安月看著他倆的火藥味這麼重,不由得一陣煩躁,現在已經夠亂的了,可不能在因為自己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她放下手中的袋子,跑到段清野身邊抓住他的手臂說道:“他只是來拉鮮花的,清野你別這樣,一會工人到了他就走。”

秦淮盯著拉住段清野手臂的那隻手,眸光寒冷至極點,原來她對所有人都可以這麼親近,唯獨對自己一直保持著最禮貌的距離。

“行,那你搬完就趕緊走,別影響我們營業。”段清野說到最後,尾音轉冷,眸中的寒氣瀰漫升騰。

他反手拉住安月的小臂,帶著她回到了收銀臺內。

“小嫂子你怎麼來這麼早,我在外面還以為是我們家媱媱呢,你倆身形差不多,離遠了都看分不清誰是誰。”

既然小嫂子都說他是來拉鮮花的,段清野也不想再跟這個人計較,他拉著安月開始收拾檯面上的早餐。

“分不清誰是誰嗎?”安月自顧自的重複著段清野的話。

“小嫂子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理我。”段清野見她不搭理自己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那發呆,忍不住上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他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她不對勁,眼睛腫的像個桃,總不能是晚上回去和她家那位吵架了吧。

兩人中午的時候不是還如膠似漆的,怎麼一下午的功夫就變了,這也太快了吧,不過這事放在陸梓辰身上也正常。

以段清野對他的瞭解,這個大少爺是隨時都能變的那種,一天天喜怒無常的,除了安月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沒誰能受的了他。

“我,我睡不著就早點過來了。”安月支支吾吾的又不敢說實話,畢竟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是沒辦法說清楚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陸梓辰會突然那麼厭棄她,她只是單純的想在醫院住一晚就又惹的他大發雷霆。

“啊?那梓辰他也起這麼早啊。”

段清野將袋子分類,留出了顧念媱喜歡的香菇粥茶葉蛋還有一塊肉餅,其餘的則是全都推給了安月。

“我不知道。”

聽到他問陸梓辰,安月的頭壓得更低了,聲音更是小的像蚊子嗡嗡了兩聲。

她一大早天還沒怎麼亮就跑出來了,怎麼會知道陸梓辰起沒起,不過他生物鐘那麼準應該會睡到七點才醒吧。

段清野聽出了她話裡的蹊蹺,再看安月的頭幾乎都要扎到桌子裡去了,他也只能默默嘆了口氣。

清官難斷家務事,誰對誰錯的他也不好說,他倆都是成年人了,只要不出什麼大事,他也不願意多管。

他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熱水遞給安月,可安月才剛伸出手去接他又把水杯收了回來。

“小嫂子,你的手鐲呢?”

剛才他一直沒注意,畢竟除了他家媱媱,他很少關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