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猿飛日斬的話,日向天忍,默默的許久沒有出聲。

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籠中鳥這個印記,打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總不能日向的族長還要被人以籠中鳥約束吧?

至於解除籠中鳥,我們也沒這個本事啊。

籠中鳥這個咒印是個保護族人眼睛不被奪取的手段,沒了這個手段,估計忍界的其他村子不會放過這塊肥肉。

“至先祖創立宗家分家制度以來,從來不是用宗家來奴役分家的,分家的印記只是為了保護日向家的白眼不被奪取,演變到現在卻變成了這樣。”對於祖宗之法,日向天忍雖然不太喜歡,卻也沒有改變的勇氣。

猿飛日斬從來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心思變,再完美的制度,策略在人心面前,都會緩慢的變味,直至偏離建立這個制度的中心目的。所以制度也是需要跟隨時代而改變的。

“天忍前輩應該知道,再好的制度也熬不過時間的流逝,和人心的轉變,制度應該跟隨時勢來轉變的。

守著那一成不變的祖宗之法不可取,畢竟祖宗不知道我們這個時代的時勢。”猿飛日斬嘆了一口氣勸道。

到了樓下,日向天忍把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打發道一邊去玩,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祖宗之法已經深入人心了,想改變沒那麼簡單啊,牽一髮而動全身,我不敢輕易的做這個決定。”

你席地而坐?真的有點破壞氛圍的好嗎?你穿著一身貴族式的長袍,留著一頭長髮,就這樣直接坐地上了?

猿飛日斬嘴角有些微微抽搐,但轉頭一想,這不正是打破了規則嗎?

看來日向天忍還是有打破規則的心態的,要給他再加一把火。

“您都不敢做這個決定,那您覺得日向家還有誰敢做這個決定?或者是您指望他們兩兄弟?”猿飛日斬說著手指站在遠處的日足,日差兩兄弟。

“他們沒機會了,日差已經被打上了籠中鳥。”日向天忍也是默默嘆息。

“那您是在等誰替您做這個決定?村子現在富強,忍界現在安定,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了,再不改變可能等不到這麼好的時機了。

就算還有這麼好的時機,可能也等不到有魄力做這個決定的人了。

一個集體裡通常是20%的人佔據80%的資源,剝削的狠點的10%的人佔90的資源。

但您看日向呢,1%的人佔99%的資源,其他人都是奴僕。

哪怕有著籠中鳥的束縛,但也不是越來越難以維持了嗎?

底層人的上升通道被堵死,那裡來的動力做其他事?

我為什麼要改制?

也正是預見了這一點,村子才建立30年不到,階級已經固化了,底層的利益得不到保障,這樣下去,木葉遲早會暴雷。

所以我才下定決心改制的,我不改的話,階級壁壘會越來越厚實,後來的繼任者也越來越難打破這個壁壘了,還不如就在當代解決這個問題。

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推給後代們。”

這番話,猿飛日斬通篇好像在說自己,但是影射的還是日向家的問題,他們傳承的更久遠,階級壁壘更嚴重,不管是上層還是下層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但這樣下去只是慢性死亡罷了。

看日向天忍不動聲色,遲遲沒有說話。

猿飛日斬不得不把話挑明:“或許您也覺得難以為繼,但繼續讓壁壘加厚下去,這就是您的失職了,哪怕您現在沒有足夠打破壁壘的力量,但是您絕對有把這個壁壘開啟一條縫的實力。您不作為,就是對日向的不負責。”

看猿飛日斬把話挑明,日向天忍這才露出了笑容說道:“那火影大人覺得日向該怎麼開啟一條縫呢?”

看著日向天忍露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