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朝長生等人結束了戰鬥。

護衛隊成員被盡數斬殺,木系異能者操縱著青藤把他們堆到一起。

冰系異能者正是上一次闖入實驗室的那個短髮姑娘,她吹了聲口哨,熟練地問:“老大,這些人都帶走嗎?”

朝長生走到旬空面前,攤開掌心:“跟我去南方基地。南方基地指揮官是我的家人,我可以給你再組建一個實驗室,讓你做研究。”

“你可以帶走我的研究員和藥劑配方。”旬空靠在牆邊,慢吞吞說,“他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雖然這人現在對自己沒有殺意,但保不準哪天變臉。

他還是想按照計劃去松江基地。

朝長生長得俊朗,五官有幾分文氣,是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的那種型別。

他挑起眉,伸手捏暈旬空,笑容有幾分無奈:“真遺憾,我沒有在詢問你的意見。”

這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好幾次險死還生,都快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怎麼可能再讓這人跑到松江基地,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走吧。”

朝長生抱起消瘦的人,隔著不算厚的棉衣,能清晰地摸到他身上的骨頭,心底有些痠軟。

這人怎麼這麼瘦?

一米八的個子還不如一個姑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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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空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堅硬溫暖的懷抱裡。

飛馳的車窗外白茫茫的大雪將大地上的一切都盡數掩埋,他呆呆看了很久,才慢慢想起自己被人弄暈了。

屢次藥劑試驗和胸前的槍傷徹底毀了他的身體,營養差,氣血虛,手腳冰涼,提不起力氣。而抱著他的這個人像個暖烘烘的火爐子,把他從頭暖到腳。

如果不會喘氣兒,就是個更完美的火爐子了。

他猜到是027不想放過他,把他強行帶離曙光基地。

既然已經進了狼窩,再問也沒有意義。旬空攢了攢力氣,用力掙扎,沒掙開,抱著他的人摸摸他的額頭和手心的溫度。

“醒了?起來吃點東西。”

旬空坐直身體,打起精神,發現抱他的這個人原來是027。

開車的是那個短髮姑娘,她抬眼從後視鏡裡跟旬空對視,笑容爽朗:“許博士又見面了,我是盛意。”

前排副駕駛回頭,露出一口大白牙:“徐雲開,異能是無線電操縱。”他指指旬空身側座位上,跟他長相相似,但沉默寡言的年輕人,“我哥,徐雨霽,木系異能。”

這是一輛七座大商務,加上四個研究員,擠得滿滿當當。

旬空看向用異能熱罐頭的實驗體027,問:“你呢?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朝長生。”

系統在識海里發出尖銳爆鳴。

旬空頓了頓:“哦,你好,我們現在是在?”

“去南方基地的路上。”朝長生開啟罐頭,往旬空手裡塞了個勺子,自己單手拿著讓他吃,“實驗室炸了,什麼都沒留下,曙光基地氣瘋了,向所有基地通緝你。”

旬空沒胃口,鑑於這人一言不合就把人捏暈的作風,乖乖吃了兩口,忍不住:“不能讓我自己坐著嗎?”

“不能。”朝長生想都沒想,“你身體不好,隨隨便便就容易死,以後我就專門盯著你,你給我好好活著。”

“哦。”

旬空有點安心。

他覺得這人應該不是自爆前的那個了,很有可能是重生回來的。

以他對許知意的仇恨,能讓他活到現在,說明這人理智大於情感,比較看重許知意的能力。

那他只要老老實實做研究,發光發熱,應該就能保住小命。

前排盛意和徐雲開對視一眼,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