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少校的話揭露了一些沉痛的過往,其他人還是第一次知道許軍父母雙亡的事實。

一時間氣氛很是微妙,都沒有人敢大聲說話,屋內只剩下許軍擺弄鍋勺的聲音。

直到許軍做好今天的晚飯,吃飯的時候氣氛才稍微好一些。

楊寒也是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酒,並不是外邊那種啤酒跟老酒,而是由自己釀造的米酒。

農村經常會有人請別人上門釀酒,他們會帶來釀酒的裝置,楊寒就是打劫了這種裝置,然後自己在那釀酒。

反正一些糧食也吃不完,許軍便沒有阻止楊寒釀酒的行為。

之前楊寒整的那條魚也被許軍做成了酸菜魚

黑魚這種魚就很適合做酸菜魚,一般專門做酸菜魚的店都會用黑魚,得虧這大冬天的沒有把魚養死,不然以後應該就吃不到了。

許軍並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吃飯,而是端著碗盆往裡面裝了些菜便匆匆上樓。

回到房間,趙琴依舊坐在床邊,每次她生氣都會坐在這,甚至連坐的位置都不帶變的。

“吃飯了”

許軍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身旁坐下

就在許軍以為哄哄就能好的時候,趙琴突然轉頭看向他,猛地抓住了許軍的衣領。

因為事發突然,許軍一時間沒有握住碗盆,隨著它的掉落,裡面的飯菜也盡數倒在床上跟地板上。

四目相對

在燈光下,許軍看到了她那雙紅腫的眼睛,顯然是剛剛哭過。

“當初的事情不怪他,他是無辜的”

前面的話還很正常,直到趙琴低著頭說道:“所以,軍,幫我殺了他吧”

瞬間轉變的話語,讓許軍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趙琴因為許軍刻意的保護,甚至比年齡更小的葉橙還要單純,很多血腥的場面也是沒有見過的。

現在她卻提出這種要求,違背原則的要求

許軍不介意殺人,只要是對他有威脅的人都可以殺,但是真正無辜的人許軍並不會殺。

這是原則,也是底線

人如果真的沒有底線,那麼跟處生又有什麼區別。

短暫沉默後,許軍回道:“好,我答應你,給我五分鐘”

就在許軍要走的時候,趙琴又將他拽了回來

“我後悔了”

許軍微微鬆了口氣

趙琴又摟住許軍的腰,將自己的頭抵在他的肚子上。

有些事情被遺忘在記憶的深處,並不是真的忘記了,只是被藏了起來,只要有一點點啟發,所有的記憶都會噴湧而出。

終究是不願意再隱瞞下去

“其實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那天是你的生日,那時候你的父母曾經說過,他們想要給你過生日,為此還打算請假陪你,當時我聽到了這件事,便將打算跟你去遊樂園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如果那時候我不說,他們應該就會請假,就不會在工廠裡面繼續上班,就不會出現意外”

話音剛落,許軍就能感覺到趙琴抱住自己的手開始變緊,那是她情緒不穩的表現。

這件事一直被許軍埋在心裡,遺忘在一個看不見的角落,但是每當以為要忘記的時候總會突然想起,就如同一根刺一樣,拔不掉,始終會傳來片刻的陣痛。

現在說出來,確實好受很多

趙琴的手開始向下,那個位置是許軍放戰術刀的地方。

許軍能感覺到她將刀拔了出來,尖銳的一端已經碰到了自己的面板,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刺進去,但是許軍並沒有阻止她的行為。

這是債,是自己欠下的,只要她願意,那就必須要償還。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那把刀始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