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門前的守衛看到這邊發生衝突,急忙趕上前來,將倒在地上的吳明凡扶了起來,但眼前兩人,一個是東都城的天驕之女,一個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幼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吳明凡張口吐出一口血,兩顆槽牙就被抽斷下來,捂著腫脹起來的臉頰,顫抖地指著姜雨薇,帶著哭音的顫聲道:“你竟然敢打我?”

姜雨薇眸光透出一點寒芒,面如寒霜盯著吳明凡,說道:“一個連靈海秘宮都沒有開闢的小兒,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我就是廢了你,誰敢說三道四?”

“怎麼回事?”一聲沉悶的低吼從城守府深處傳來,很快就一名身穿明光甲冑的中年將領從府裡走出來。

中年將領走到吳明凡身前,探查其傷勢,不僅被抽斷槽牙,就連臟腑也有些震動,吳氏每年所進行的家族試煉甚至還在姜氏之前,在這個節骨眼上受了內傷,要是通不過家族試煉,就只能強闖宗門血煉才能進萬仙山修行。

中年將領轉頭見姜雨薇冷如寒霜,恨她出手無情,強壓著怒火質問道:“雨薇師侄,明凡是有些飛揚跋扈了,你出手教訓也是應該,但你如此心狠手辣,此時出手就傷他內腑,置我吳鵬遠於何地?”

姜雨薇秀眉一挑,冷聲道:“我等修行,受億萬子民供養,自然需要以力護道,保億萬黎民安貧樂道。吳明凡對我出言不遜,還是其次,我與舍妹姜璇到城守城來拿血煉薦書,親眼看他縱兇豹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撞傷民眾也不知收斂、肆無忌憚,請問鵬遠師叔,我要是不出手教訓他,置宗門律令於何地?”

吳鵬遠已然修成道丹,對明凡剛才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情形自然瞭如指掌,他剛才在城守府見到明凡還喝斥了他幾句,說起來也是他理虧,但他作為萬仙山的外門執事,又兼執東都城巡守校尉,卻當著諸多兵卒的面,受姜雨薇如此教訓,叫他涵養再好,又如何受得了?

吳鵬遠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但眼前姜雨薇雖然出身東都姜氏的旁系,此時的地位卻比東都姜氏的嫡系還要嫡系,寄託著東都姜氏崛起的希望,未來也極可能成為萬仙山某一脈的真傳弟子,至少在明宇真正成為萬仙山的真傳弟子之前,還不是他能順利出手教訓的,此時也只能生生忍受下來。

吳鵬遠冷哼道:“明凡一向頑劣,也是我平素事務繁忙,疏於管教,要虧雨薇師侄出手代我教訓。此時城主正好在城守府中,雨薇師侄你就帶令妹姜璇去領血煉薦書吧,希望望令妹這次能活著出來透過宗門血煉。”

吳鵬遠殺氣騰騰的詛咒之言,並不能影響姜雨薇分毫,美眸厲芒一掠,便將靈麂和青鱗魔陳海交給城守府門口的守衛代為看管,她帶著姜璇往城守府門內去了。

吳鵬飛站在府門前,臉色陰沉的盯著姜雨薇和姜璇二人的身影,眼瞳裡閃爍著磣人的厲芒。

吳明凡沒想到他父親竟然也任由姜雨薇如此放肆,捂著腫脹的臉委屈地啜泣著說:“爹,你就這樣放過她們麼?”

吳鵬遠冷笑著哼了一聲道:“血練薦書是好拿,但萬仙山每年參加血練的弟子都有不知道多少,最終僅有前一千名才能入萬仙山修行,而血煉中死傷更是數不勝數。姜雨薇敢讓姜璇踏入血練場,估計就是想著讓眼前這頭青麟魔充當姜璇進入血煉場的守衛。待你爹爹我找機會將這青鱗魔毀掉,且看姜璇有幾條命能活著從血練場走出來。”

吳鵬遠說這番話時,用了隔音靈罩,以便聲音洩漏給走入城主府內的姜雨薇聽見,卻沒想到他眼前這頭青鱗魔,可不是什麼沒有開悟靈慧的低階雜魔,辯讀唇語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小法門而已。

陳海心裡也是無語,沒想姜雨薇這小娘們給自己妹妹出氣,最後想不到這禍事要落在他頭上來了。

吳明凡微微一愣,他看了看一丈有餘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