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盡驚擾,無論如何也要休息幾天,等我這邊安排妥當,確保再無刺客敢上門來找死,再上路更穩妥一些啊。”

趙承教此時修為盡失,自然不知道陳海打的什麼主意,但陳海卻分明的感覺到西廂房的氣息勻了起來,心中暗暗一笑,接著問道:“趙大人,只是帝子與帝妃,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當年聖上御駕親征,並未攜帶嬪妃,太微宗門下有一個小宗閥的女子,負責照顧聖上起居,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籠絡了聖心,珠胎暗結於陣前。聖上當時只想著橫掃金羌,就帶其回宮立為妃嬪,卻不料西征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就一直都沒有顧及到帝妃……”趙承教說道。

陳海心裡一笑,他又不是三歲小孩,豈會全信趙承教的話。

要說一時無法顧及還說得過去,西征遇挫到現在,已經過去有二十多年了,而帝君重新掌權也有好幾年了,怎麼可能顧及不到?

說到底多半是文勃源他們故意將帝子及帝妃之事隱瞞下來,以便在關鍵之時,能有底牌去制衡英王贏述及京郡諸閥……

第五百章 帝妃

天色已晚,從木屋的窗欞處向外看去,一抹殘陽斜斜的照在湖面之上,不時有鳥類盤旋飛撲,抓捕淺水中的游魚,激的水面盪漾不已,鱗光陣陣。

陳海接著又跟趙承教說起昨日他率部追擊刺客的過程,皺著眉頭說道:“昨日接應到趙大人之後,我也是苦苦支撐了大半時辰,才等到大部來援。雖說我等部眾趕到之後,還有餘力追擊刺客,但奈何刺客裡有一劍修修為實在高深,憑藉一把靈劍、一枚法印,硬生生將我們纏住,讓其他人都逃跑掉。也是陳海無能,沒能幫趙大人報仇血恨,實在慚愧,但我看刺客所修玄法、劍道,似乎是英王府及八閥中人啊。不過,我想趙大人日後不是沒有機會討回這過節,也就窮寇未追。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機密的事情,連我在橫山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怎麼會被英王府那邊知道了?”

趙承教雖然身負重傷,但神智仍然在,陳海最後一句話雖然是疑惑辦事不秘,但未免沒有對他被矇在鼓裡不滿。

趙承教心底嘆了口氣,陳海雖然還受封散騎常侍,被與俞宗虎一起,被視為燕然宮十四常侍之一,但畢竟雙方還沒有到毫無保留信任彼此的地步。

只是這些話卻沒有辦法說出口,更何況他們自己做砸了,還是陳海及時出手相救,才活下命來。

“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待回燕京後,定要好好清查一番;不過,看他們行刺也極倉促,應該也是臨時知道我們秘密接人的事情,很可能是某個普通劍侍在出發前通風報信,”

趙承教心裡或許已經有了懷疑物件,但這時候只是打了個馬虎眼,並無意跟陳海說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又說道,

“那日咱家雖然昏厥過去,但陳侯拼死救下帝子,還是隱約知道的——此時,你我只要能成功將帝子護送到燕京,就是大功一件,至於英王府的那些走狗,也不會有幾天蹦達了,且放他們一馬就是。”

且不管太子贏丹跟寧氏在雁門郡休養生息,英王贏述及其他七閥,會這麼輕易就束手就擒?文勃源、趙忠他們在帝君駕崩後,真的就能扶持這個來歷不明的帝子坐穩帝位?

不過看趙承教又信心滿滿的樣子,陳海心想燕然宮除了帝君之外,莫非還要其他底牌?

在趙承教看來,陳海也是那種貪心極大、甚至比俞宗虎更難控制的三姓家奴,也不知道他此時空泛的許諾能有多大的作用,不過兩年多前,陳海斃殺同族的姚氏嫡子姚文瑾,他應該沒有再投向宗閥的可能了。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之際,只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輕舟泛波之聲,往外看去,一艘小船輕輕的蕩了過來。陳海站起來輕聲道:“趙大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