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用擔心有人會逃跑,外面會大量的執法人員看守,至於房間內,來到楚凡眼前,他們就失去逃跑的可能。

因為楚凡的保密能力,所以審訊工作只能由他獨自完成,免得到時候還要清除記憶。

還沒到中午,第一批待審人員被拉到分局,在他的安排下,五人一組按順序接受審訊。

“把你們所犯的事兒交代清楚,既然來到這兒,就別想著矇混過關。”

......

歷經五天,楚凡也終於完成自己的工作。

這五天時間,他一共審訊1200人,其中與運動有接觸,但是沒有實質行為的就高達1000人,對這部分人進行批評教育,就會被放回家,畢竟牽扯的人員很多,把他們全部送去勞改不太現實。

而積極參加運動的有180多人,這部分人他們參加過多次打砸行動,甚至利用運動的名頭去批判愛國人士,等待他們的會是長時間的勞動改造,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還要看法院和人民的審判。

最後的狂熱分子只有16人,他們毫無底線,僅憑一句話就決定別人的生死,受他們迫害的家庭,最後都是妻離子散的下場,他們的結局也不會好,應該會走上吃花生米這一條路。

做完這一切,楚凡也放鬆下來,不過他心頭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天晚上,兩個媳婦睡熟以後,他精神力外放,同時眼神看向北方草原方向。

只一眼就看到那即將破碎的精神印記,就算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猜到印記的主人有危險。

他遲疑片刻,眼神在兩個媳婦身上掃過,最後還是下定某種決心,身體消失在房間內。

(前文提過,他以空間作為媒介,可以在精神印記之間穿梭。)

場景再次轉換,他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屋裡除了女人獨有的幽香,還有一股濃重的藥味。

楚凡下意識的往床的方向看去,而床上的人似乎也有所感,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楚凡的方向。

“楚,是你嗎?”女人眼含熱淚,說話的聲音很是虛弱。

看著女人慘白的面容,楚凡心臟抽痛,曾經也是驚豔無比的女人,沒想到才過去十幾年,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他走到女人床邊緩緩坐下,“是我,我是專程來看你的。”他一邊說話一邊檢查女人的身體情況。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掃視一遍娜塔莎的身體,楚凡心中悲涼一片,她體內多臟器衰竭,基本上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楚凡實在想不出,她是怎麼把身體折騰成這樣的,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落在娜塔莎的臉上。

“不要難過,能再見你一面,我已經死而無憾。”

“楚,你能抱抱我嗎?”

面對女人近乎遺願的請求,楚凡沒辦法拒絕。

他慢慢將娜塔莎扶起,讓她斜靠在自己胸膛上。

而女人此時幸福的露出笑容,“我終於能躺進你懷裡,哪怕讓我在這一秒死去,我也能笑著離開。”

“不許說傻話,我一定能想到辦法救你。”

娜塔莎在楚凡懷裡搖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早在兩年前我的身體就撐不下去了,要不是有想見你最後一面的執念,我也撐不到現在。”

楚凡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自欺欺人,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女人。

女人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也許是你抓我的時候,也許是你審訊我的時候,也許是我知道你死去的時候。”

“我不後悔愛上你,我也知道你對我有感覺,這輩子只怪我們有緣無分,出生在兩個國家,註定是我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