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與抓捕行動,甚至有點漠不關心,轉身走進了浴室。

“呼……”聽著浴室裡淅瀝瀝的水聲,張柯伸手摸了摸兩鬢,全是汗,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緊張的。平時總說毒蜘蛛毒蜘蛛,可絕大多數人並沒見識過毒蜘蛛的厲害。

這次算是讓自己趕上了,結果一個回合都沒走完就敗下陣來。真是全方位碾壓,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想不服都找不到理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咋樣呢,踏踏實實幹活吧。

“額……呀……呦,都快三點鐘了,來來來,兩位,起床起床,收拾收拾,十五分鐘後出發嘍……我先去噓噓下!”

就在瓦克爾帶著裁決者連夜繞路八卦城、周媛和張柯熬夜一紛紛仔細梳理調查報告時,遠在zs縣城以西幾十公里的邊防小哨所裡,洪濤也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睡醒了。

看了看腕錶,好像高考晚了一般突然鬼叫了起來,照著木頭牆壁上狠狠來了兩腳,踹得屋頂直晃悠,然後開啟房門就衝了出去。

“……才兩點半……半夜出發?”方文麟翻個身也抬腕看了看錶,又看了看黑漆漆的門外,有點不確定剛剛聽見的喊叫聲是不是做夢。

“他是不是喝多了!”朱瑪巴依躺的沙發正對著屋門,涼颼颼的小風吹進來讓她渾身打了個哆嗦,趕緊把蓋住腦袋的上衣穿上。

“咱們是逃命,肯定要起五更爬半夜。來吧,趕緊收拾,免得又惹他生氣。說起來他也不容易,好端端的牧民讓咱們給拖累了,多理解、多理解。”

被小風一吹,方文麟的睡意淡了,腦子也清醒了。知道剛剛聽到的不是夢話,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爬了起來,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點亮了露營燈。

“比熱斯,追兵不是都被大火燒退了嗎,方老師的腿不太好,能不能讓他多休息休息。”方文麟說的這麼寬容,朱瑪巴依也只能跟著一起收拾揹包,但洪濤剛回來她就提出了異議。

“你看,沒讀過孫子兵法吧,裡面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我當然不是孫子,更不能裝孫子,但可以學一學。這一帶都是平原,我們走快點,爭取在天黑之前進入山區。方老師,那些東西不用收拾了。”

洪濤罕見的露出了笑容,耐心解釋著提前出發的理由,手腳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揹包,但把吃晚飯剩下的包裝留在了小屋裡,沒再堅壁清野。

“對,比熱斯說的對,還是早早進山安全些。不用擔心我的腿,能跟上的!”

自打放火燒了整片山林,把有可能存在的追兵都擋在了幾十公里之外,方文麟雖然還是有些腹誹此人的手段毒辣,但在大戰略問題上一點都不再懷疑了。

“……下雪啦!”剛剛走出屋門朱瑪巴依就發出了驚呼,有些細小的東西落在臉上手上,雖然看不見是什麼,但那種涼絲絲的感覺很熟悉。

“是啊,還不算大……方老師,把頭燈開啟跟緊一些,不要掉隊。”洪濤並不驚奇,疆省有些地方九月份就會下雪,十月份不光會下雪,夜間的氣溫也會降到零度以下,還會結冰呢。

為了安全,他頭一次允許在夜間開燈,而且是一前一後兩盞把朱瑪巴依夾在中間,三個人就都能看到腳下的路了。

“這下好了,雪花會把我們的蹤跡都蓋住……就是不知道山裡會不會也下雪……”方文麟把頭燈套在帽子上,一邊走一邊慶幸運氣好,可是說著說著又蔫了。

和追兵相比,他更擔憂那段山路。在平原上下點雪還沒什麼,可是山區一旦下雪常常會把本來就不怎麼好走的路蓋住,想走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