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雁嵐嘖一聲:“真是讓人羨慕啊,你說陸景淮這麼一朵高冷之花,怎麼就被你輕易摘了呢?”

“嵐姐,你別笑我了,他?高冷?”

顧懷夕搖搖頭,她印象中的陸景淮可不是這樣的。

孟雁嵐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說道:“我之前好像也說過吧,他對誰都很禮貌紳士,卻也正是這樣才將所有人隔絕在外,我認識他也蠻久的了,但是能進入他安全範圍內的,好像就只有你一個。”

顧懷夕跟著坐在石凳上,單手撐著下巴,眼睛眨了一下:“別說我了,說說你吧嵐姐。”

孟雁嵐低頭笑了一下,再抬頭目光卻望向了虛空,不知是在組織語言,還是在想到什麼。

顧懷夕也沒有催促,就那麼安靜的等著她。

嵐姐也好,念念也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孟雁嵐也沒有讓她等很久,很快就回過神來:“抱歉,你看我,想讓你幫忙還讓你等著。”

她突然鄭重的問道:“懷夕,你見過人死了還活著嗎?”

顧懷夕收回撐著下巴的手:“嵐姐不如展開說說。”

孟雁嵐的手摸著面前花瓶的凸起花紋繼續說道:“我見過。”

顧懷夕知道她終於要說自己的故事了,她安靜的聽著。

“那是在去年的冬天,外邊飄著大雪,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就有門鈴聲突兀的響起來,當門被開啟的時候,外邊站著的是一個面色蒼白,身上都是雪花的男人。”

她看向顧懷夕:“可是你知道嗎?家裡才給這個男人做了葬禮,早在半個月前傳來男人出任務的時候戰死了,家裡人一直不相信,拖了一個星期才辦了葬禮,可才剛下葬了衣冠冢,男人回來了,就那麼站在家門外。”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女人很開心,這是自己的親人啊,她就說他那麼厲害怎麼會死呢?她開心的將男人迎進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提葬禮的事情,她摸著男人的手,除了有點涼以外,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男人還會像以前一樣摸著她的頭,誇她又漂亮了,誇她唱歌又進步了...“

孟雁嵐的眼眶紅著,她聲音低低的繼續說道:“男人的所有表情和生活習慣都是正常的,會早起鍛鍊,會去買早餐,也會跟認識的人打招呼,他就像活生生的一樣...直到有一天家裡人發現冰箱裡買的生肉總是少一些...”

孟雁嵐說到這裡眼淚滾落下來,從無聲哭泣變成了抽噎聲...

陸景淮和祝念念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顧懷夕接過陸景淮遞過來的紙巾放在了孟雁嵐的面前。

裴時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姐姐,眼眶紅的像是一個小兔子。

祝念念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孟雁嵐擦了擦眼淚:“對不起。”

顧懷夕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記得嵐姐有一個當兵的哥哥吧,突然就想到了自己那個還沒有見過面的二哥...

孟雁嵐平復了好一會兒說道:“都不想承認,自己的親人變成了一個怪物,我們也找了民專的人悄悄來看過,他們什麼結論都沒有,要將他帶走!那是我們的親人啊,他是我哥哥,明明他保家衛國到最後為什麼要像是對待怪物一樣對待他?“

說道這裡她明顯情緒很激動。

顧懷夕悟了,難怪她好像對專案組很熟悉,又帶著點不信任!原來是這樣...

“懷夕你有辦法嗎?有的對嗎?”

顧懷夕抓了抓頭髮:“你說的情況,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吧嵐姐等這次節目結束我和你回去看看。”

孟雁嵐點點頭:“謝謝你,懷夕。”

“不用,不用,都是朋友。”

正說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