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當事人還沒有說什麼,裴時肆就叫了一聲。

“什麼?你,你們?”

“現在就為大家揭曉答案!”

隨著主持人的話語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到了那被保護起來的寶石之上。

顧懷夕幾乎下意識的也朝那邊看去,那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白色蛇,上面有金色的花紋,一雙紅色寶石的眼睛活靈活現的展露出來,好似看到了一條真的蛇正支起上半身蔑視一般的看向在場的所有人。

幾乎同時,那一雙紅色蛇眼像是發出了什麼光亮一般,在場的所有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顧懷夕朝著四周看去,所有人都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她摸了摸陸景淮沒有任何反應。

“懷夕讓我們出去吧。”

三孃的聲音突然傳來。

在魂珠的幾隻鬼都說著想要出去,只有花痴鬼縮了縮脖子,她能感受到外邊的氣息不好對付,她不想出去。

結果就被三娘瞪了一眼,花痴鬼委屈的撇撇嘴巴:“出去,出去,我也出去,為了小夕夕上刀山下油鍋都是可以的。”

“你們先別出來,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整個會場內,只有她能活動,她並不覺得自己本事有多大,只能說明,這人有可能是衝她來的?為什麼?難道是因為那個背後操控一切的大老鼠,覺得她這隻小蟲子硌手了?

耳邊似乎聽到一點嘶嘶聲,顧懷夕抬頭看到那隻被放在保險展覽櫃的寶石蛇,吐著信子朝她遊移了過來。

她手上動作著,卻發現溝通不了天地之力,一時間她有些慌。

“咔咔...”一點牙齒打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懷夕猛的回頭,就看到邵依依身體整個僵住,眼睛和嘴巴卻不自覺的抖動著,顧懷夕看向她肩膀上不斷嘶吼的小鬼,瞭然的眯了眯眼睛。

小鬼和她的主人一樣很害怕,他想要逃開,卻像是被什麼牢牢壓制住一樣,離不開邵依依的周邊,隨著那蛇不斷的靠近,他臉上的猙獰更加明顯,那乾瘦的面板一寸寸開裂。

連帶著邵依依的臉上也出現了一道道的痕跡。

“你明明可以自己跑,為什麼不離開?”

嘶啞的男聲突兀的出現,卻並沒有在顧懷夕的臉上看到慌亂。

“呵,我就說是什麼樣的臭蟲躲在暗處,原來是你們這一群裡邊的一隻啊。“

男人哼笑了一聲:“死到臨頭,你到是嘴硬,不過沒關係,等你死後,我會將你做成最聽話的鬼侍。”

顧懷夕盲打手機,也哼笑了一聲:“哎呀,我想想啊,上次說這種話的那個人,怎麼樣了?哦,好像是直接死了呢。”

“你~果然是你。”

男人伸出雙手,有黑色的陰氣從他手中散開,隨後他恭敬的朝著那寶石一樣的蛇跪拜道。

“神明大人,就是那個女人害死了您忠誠的部下,請您賜予我無上的力量,殺死這個女人,讓她成為你最忠誠的僕從。”

那蛇似乎扭動了幾下身體,身上的金色花紋,變成了詭異的黑紅色,朝著男人伸出的手上咬了一口,又攀爬到了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的黑色帽兜被一陣氣流吹下來,他的眼睛閃過黑紅的光,手上掐印,邪惡的笑了起來。

周圍的燈光閃爍了幾下,顧懷夕下意識的退後去保護陸景淮和裴時肆兩人。

燈光快速的暗下又亮起來,顧懷夕閉眼睛的一瞬間,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紅霧濛濛的天空上,一輪紅月懸掛在上。

顧懷夕撐起身,周圍一朵朵彼岸花似乎感應到她的到來,不斷搖曳著自己的身軀。

她猛地站起身,這裡是...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