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不知道沈星闌打什麼算盤,反正衍神宗一行人進道觀前說是一晚上,現在都三個晚上了,也沒見他們走。

倒是沈歲受不了了,晚上天天有爬床的不說,就連白天她都要提防著那群小兔崽子把她的灶臺給炸了。

天知道這群修仙者是怎麼想不開,沉迷人界的灶臺無可自拔,難不成打算……

放棄玄學,改信科學?

光是這幾天將灶臺弄成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研究什麼危險的化學爆炸物品。

倒是沈星闌卻是一副放養的態度。

就在沈歲終於受不了,準備在這一天練劍結束以後,去質問沈星闌時,沈星闌卻主動找上了她。

說實在的,這些天沈星闌只有在晚上才會纏著她,白日裡根本看不到一點影子,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練劍的緣故,所以她對此並不太關心。

而且沈星闌是衍神宗宗主,雖然修仙第一宗門宗主出現在人界並不合理,但是又詭異地透露出一種陰謀的味道。

沈歲聰明地選擇不聞不問。

直到沈星闌主動找上了她,她推開房門時手頓了頓,然後微眯起眼睛,看著坐在屋內的桌邊,似乎正在品茶的某個傢伙。

但是沈歲知道,有什麼東西就要發生改變了。

“啊,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嗎,”沈星闌裝模作樣地抬起頭看她,然後發出一聲感慨,“真是辛苦了呢。”

沈歲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但是她什麼也沒說,而是走到沈星闌邊上,將沈星闌手邊的茶喝的一乾二淨。

沈星闌安靜地看著她。

而她喝完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星闌。

兩人僵持了許久,最終沈星闌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伸出手將沈歲抱進懷裡,沈歲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摟住他的脖頸,但是指尖卻不經意搭在沈星闌的頸動脈。

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位置,只需沈歲輕輕輕一個動作,就可以讓沈星闌見血,但是沈星闌卻彷彿無所知覺地將頭埋在沈歲的肩膀裡。

他悶聲道:“跟我走吧。”

“不。”沈歲漫不經心地說。

沈星闌收緊了抱著沈歲的手臂,啞聲道:“我就要走了。”

沈歲思索了一下:“一路順風?”

沈星闌沒有動。

沈歲也沒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星闌才說道:“這一次是多久。”

沈歲微眯起眼:“不知道。”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三年,也許是十年,又或許是一輩子。”

只要它的影響還在,她就永遠無法長時間地待在他身邊。

沈星闌不說話了。

又是一段不短的沉默,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沈歲打破了。

她笑了一聲,這笑聲在沉默的屋內很是突兀,但是她說:“沈星闌,我們玩一個遊戲吧。”

沈星闌看向她。

少女的眼睛此刻彷彿裝著星辰大海,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你不是說看我的眼睛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嗎?”

沈星闌一動不動盯著她。

沈歲主動地湊上去,攀附著沈星闌的肩膀,可是沈星闌卻一點都不覺得她是柔弱的菟絲花,相反沈星闌覺得她更像是妖冶的彼岸花。

雖然模樣與彼岸花大相徑庭,但是沈星闌彷彿透過他抱著的這具身軀,窺見那個宛若彼岸花那般危險又神秘的靈魂。

足以讓他上癮。

“接下來,我會盡全力去扮演那些可能會從你身邊經過的角色哦,”她唇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就又發出一聲感嘆,“唉,一想到以後說不定會做衍神宗的灑水弟子,就忍不住想讓衍神大殿發大水啊。”

沈星闌:“……那這場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