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意外於玄天宗的中心地帶竟然藏有一處集市。

集市中有不少攤位在吆喝,也有許多玄天宗弟子來來往往,沈歲竟然從這個修仙宗門中品出了屬於人間煙火的氣息。

“其實這個集市前幾年是禁止的,可是無奈弟子之間私底下交易太多,同時又無法保障弟子的權益,所以掌門就派了一位長老專門管這裡。”沈星闌帶著沈歲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之中時,沈歲都有些恍惚。

她突然想起上輩子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然後跟著舍友誤入了一條正在舉辦古代文化節的街道,當時的街道也是如同現在這般情形,那也是她第一次嚐到奶茶的味道。

“師兄,你喝過奶茶嗎?”沈歲突然冷不丁道。

沈星闌愣住了,疑惑道:“奶茶為何物。”

“就是將奶跟茶加在一起,可以喝的,”沈歲微微彎起眉眼,“也不知道修仙界哪裡可以搞到,要是有機會,我做給你和師姐品一品可好。”

沈星闌微眯起眼:“你這麼說來的話,我記得玄光師叔好像有一罐上等的靈茶葉,要是有機會,我給你偷來一把。”

沈歲:“好。”你可真是孝死玄光師叔了。

“至於奶的話,我就不清楚了,這種東西是人間才有嗎?”沈星闌問道。

沈歲沉吟了一下:“有可能靈獸也會有吧,比如剛生完靈獸寶寶的,話說師兄沒去過人間嗎。”

沈星闌搖了搖頭:“我的父母都是修仙者,我去年才剛入玄天宗,未曾下山歷練。”

沈歲見沈星闌不肯多說,就也不再問這個話題,而是笑嘻嘻道:“那我一定要讓師兄嚐嚐我做的奶茶,保準比人間的還要好喝。”

沈星闌眼睛一亮:“好。”

這時,沈星闌停下了腳步,沈歲便好奇地看向沈星闌面前的攤位。

攤主是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他身上穿著並不合身的紅色弟子服,蹲在攤位上溜蛤蟆,在察覺到有人停在他攤位前後,也沒抬眼。

直到沈星闌輕輕咳了一聲,男子才懶懶地抬起眼,下一秒沈歲便看到了傳說中比翻書還快的變臉。

“這不是沈師叔嗎,要買點什麼東西啊。”

男子直接將手中牽著蛤蟆的細繩丟掉,笑著搓手說道。

沈星闌點點頭,然後問道:“你這裡有多少空白符紙。”

男子忙不迭道:“沈師叔,這你不就問對人了嗎,我這裡的東西就屬空白符紙最多了,現在手上的就有足足五十萬張呢。”

沈歲正想問一張空白符紙多少錢,沈星闌便淡淡道:“全要了。”

沈歲:“”

沈歲驚呆了。

男子喜笑顏開:“好嘞,賬單還是送老地方嗎?”

“嗯,”沈星闌側開身,讓男人看見沈歲,然後沈星闌接著說道,“把符紙給她,然後你接下來每月除了照收靈植和丹書以外,再加一筆空白符紙和符書的開銷,依然是有多少收多少。”

男子看向沈歲的眼神都熱切了起來:“這位應該就是沈師叔的小師妹了吧,來來來,你將芥子手環伸過來,我先將五十萬張空白符紙劃給你。”

沈歲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做夢一般的聽到沈星闌說五十萬張空白符紙全要了,做夢一般的上前伸出手,然後看見五十萬張空白符紙划進了她的芥子手環中。

等到沈星闌戳了戳她的後背:“在發什麼愣呢,沈歲。”

沈歲彷彿才如夢初醒,結結巴巴道:“不是,我我這五十萬張我沒”

“不用你還錢,”沈星闌聽出沈歲的意思,他笑嘻嘻道,“師姐不是給了你見面禮嗎,我作為你的師兄,同樣也要給你見面禮啊。”

沈歲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