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會結束坐上馬車,落青染才稍微回過些神來。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明裴淵跟傅晏禮的相似程度,就跟她和原主一樣。

“染染?”曌王半擁著她,輕聲問。

雖然心裡有些擔憂,但姐姐失神的這會,被他又摟又抱的,似乎也不錯。

落青染的心思都在明裴淵身上,直到這會也沒發現自己被曌王親暱地摟著。

“東陵攝政王同一位故人很像。”她不打算騙曌王,但也不打算告訴他實情,只挑挑揀揀地說。

“這位故人我哥也認識,就是墨將軍。”落青染強調道。

曌王笑得更開心了。

姐姐這是在同他解釋,姐姐可真在乎他!

落青染以為他不信,又加了句:“我待會回府就給我哥寫信,借你的飛鴿傳書一用。”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告訴司墨。

曌王自然點頭應下。

等回了曌王府,落青染立刻去寫信。

曌王還以為她會洋洋灑灑寫很久,結果沒一會就好了。

並且絲毫不防著他,直接將紙條遞過來:“越快送到德安城越好。”

曌王看了眼紙條上的字:東陵攝政王像一位故人,請立即確認。

“愣著做什麼,快幫我送出去啊。”落青染不似從前那樣淡然。

她這會心裡很亂,主要是無法想通白雲先生為何要用“SoS”向她求救。

曌王將紙條仔細卷好,然後出門吩咐親信去辦。

等再回來時,落青染已經睡下了。

她其實根本沒睡著。

曌王默默拿起矮榻上的被子,熟門熟路地在床邊打地鋪,然後乖乖躺上,絲毫不敢得寸進尺。

沒一會,他的呼吸便平緩下來。

落青染突然睜開眼,輕手輕腳起身。

就在她拿出一根銀針,打算刺在曌王的睡穴上時,原本已經睡著的人突然睜開眼。

落青染:“……”

曌王握住她的手腕,討饒道:“染染,我陪你一起去。”

落青染徹底放棄抵抗,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解釋了句:“我只想確認下東陵攝政王是否就是白雲先生,以及……為何要給我留下求救資訊。”

“嗯。”曌王只默默點頭,一句都不多問。

他想過了,哪怕姐姐真跟東陵攝政王有什麼,但現在能陪在姐姐身邊的,只有他容蕭。

“咱們總不能這樣去。”落青染示意曌王去弄兩套夜行衣來,雖然她空間裡有現成的夜行衣。

曌王其實不贊成穿著夜行衣去驛館找東陵攝政王,姐姐不知道那人的手段,但他可太清楚了。

但落青染魂不守舍的樣子,讓曌王的戀愛腦屬性佔了絕對上風,明知此行不妥,卻還陪著一起胡鬧。

就在兩人穿上夜行衣準備出門時,雲一突然來報,說東陵攝政王的獨子被人下毒,想請落青染去驛館醫治。

為什麼請她,自然是因為她藥谷谷主的名號。

兩人立刻把夜行衣換下,等出了主院,守在外面的禮部官員立刻焦急地上前彙報:“王爺恕罪,但事出緊急。”

曌王一揮手,示意對方別再廢話,挑緊要的說。

“東陵那位小公子一個時辰前突然說肚子痛,下官立刻讓御醫前去問診,但……”禮部官員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尷尬地繼續道,“御醫診不出來是何病症。”

“是你提議讓本王的王妃前去問診的,還是……”曌王面無表情地問。

除了在落青染面前會戀愛腦,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個冷麵王爺。

“下官……下官……”禮部官員小心翼翼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