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小禾返身回來準備安撫蘇二丫。

後者卻使勁拉了他一把,害他直接撲到床上。

蘇二丫那張猙獰的大臉直接懟到他面前。

只聽她惡狠狠地說:“唐哥,蘇四丫害我男孩沒了,你快去殺了她!”

這話如平地一聲雷,轟得眾人紛紛倒退了好幾步。

先前還有點同情蘇二丫的人,此時此刻看她猶如看噁心的蒼蠅,恨不得把她趕得遠遠地。

“同志,你媳婦耳聾啊?人剛護士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她咋一個字沒聽進去呢?”

“同志,要不你把你媳婦送市裡去,”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看腦子?”

“我倒覺得她是裝的。”

“怎麼說?”

“把罪怪在別人頭上,她就能心安理得不接受自己生的女嬰,以後虐待女嬰也有藉口了啊。”

眾人恍然大悟,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從蘇二丫醒來到現在,只問過兩句孩子。

一句是她剛醒來發現肚子癟了不少後,緊張問唐小禾:“我的孩子呢,是不是沒有了?”

她丈夫搖頭,“不是,孩子生了。”

她欣喜若狂追問:“是男孩吧?”

她丈夫又搖頭,“女孩。”

接著她就鬧了起來,明知道孩子六個多月出生屬早產,卻不關心孩子的狀況,只在意為什麼該生男孩卻生出了女孩這種怪異問題。

這哪是一個正常母親該有的反應。

何況,她還想殺人。

本來他們還挺可憐孩子早產的,現在卻不敢了。

他們不知道孩子為什麼會早產,可如今看她這副模樣,莫名就覺得沒準是她罪有應得。

眾人坐了回去,不打算多管閒事,能把“殺人”倆字掛嘴邊的,能是什麼好人?

他們甚至想明天一早問醫生,他們能不能出院。

跟一個隨時可能殺人的人待在一間屋裡,他們害怕,他們不想死。

唐小禾餘光瞥到眾人的反應,怒得直接給了蘇二丫一巴掌,“鬧夠了沒有?不是你花錢找人綁架蘇四丫,能有後面的事?人護士都,”

“啊~你敢打我?”他話剛說一半,蘇二丫就跳起來和他廝打了起來。

那狠厲的架勢,完全不像剛才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產婦,反倒像突然被附身的厲鬼,眼神陰毒,下手兇狠。

倆人廝打,其他人不敢下手拉,都怕被訛。

於是有人跑出去找護士。

等護士帶著人趕來的時候,蘇二丫已經把唐小禾的左邊耳朵咬了下來。

唐小禾捂著不停流血的耳朵,殺了蘇二丫的心都有了。

蘇二丫卻咬著那隻耳朵,嘴角帶血,笑容猙獰。

她掃過眾人或厭煩或憎惡或懼怕的目光,竟然一挑眉頭,把那隻耳朵嚼了幾下,吞了下去。

“嘔~”

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她癲狂地大笑起來。

唐小禾本來還指望能把耳朵縫回去。

見狀,他用力掙脫束著他腰的手,飛撲過去,一把抓過桌上的剪刀,狠狠往蘇二丫的心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