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終究只能自己承擔。

一通胡思亂想後,倆人進入空間。

蘇清竹給司敬宇拿無菌鑷子,教他怎麼取樣、放樣和操作,便自己忙開了。

司敬宇雖然對這些機器很好奇,但現在趕時間,他也只能收了好奇心,先處理完這事再說。

打那天起,倆人除了睡覺、吃飯和處理雜事,都在忙這事。

連第二天蘇清竹和家人到鎮上拍照,都用異能在空間裡進行鑑定操作,把司敬宇都看傻了。

倆人就這麼忙著,每天十個小時,一天整理出五百六十份報告。

不過結果是怎樣的,他倆已經沒空看了。

第一批兩萬多份,需要忙一個多月,他倆著實抽不出時間看報告。

效率低是低了點兒,也比去查幾十年前的事快。

同步去查那些事的人,目前連個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因為毫無跡象可循。

況且,虐待和偏心這種事比比皆是,哪怕是親生的,也無法避免。

司爺爺等領導接到各自手下的彙報時,又是慶幸又是欣慰。

慶幸的是,找到了一個非常簡單的鑑定手段。

欣慰的是,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他們自始至終都在期望,蘇大牛那件事只是特例。

然而,當西南第一批樣本鑑定完畢後,他們的希望落空了。

那個地區送樣一千五百份,其中軍區一千份,附近城市五百份,結果竟然有七十八份樣本顯示,非親生兒。

這還只是該地區十分之一的樣本,如果再乘以十……七百八十,這數量委實太可怕了。

司爺爺第一時間給司敬宇去了電話。

“小宇,報告真的沒問題嗎?”

司爺爺實在難以置信,怎麼會被滲透得這麼厲害。

司敬宇沒看報告,但從他爺爺的語氣中,他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爺爺,不怕告訴您,其中一半的報告是我親自操作的。”司敬宇說,“您不相信別人,還不信我嗎?”

“什麼?”司爺爺知道司敬宇這段時間特別忙。

明明人該在屋裡的,可進去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找不著人。

他孫子那些手下就告訴他,只要找不到人,就說明高人把頭兒帶走幫忙去了。

司敬宇這話,剛好和他這段時間的情況對上了。

“您不信‘他們’,”司敬宇望向窗外寂靜的夜空,“我只好求‘他們’讓我參與這件事。這樣,您還懷疑報告的真實性嗎?”

“小宇,”司爺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自己的孫子是怎樣的人,他還不知道嗎?

他只是沒想過,孫子會那麼相信那批來歷不明之人。

是孫子太容易相信人,還是……他們思想狹隘了?

“爺爺,”司敬宇突然說,“知道為什麼五千年曆史,只有唐朝那幾百年才被稱為盛世嗎?

“我不逼你們接受‘他們’,我只希望,別用質疑的眼光去懷疑一顆愛國之心。”

留下這句話,司敬宇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