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眾無理取鬧的話,群眾都是同情弱者的,她鬧起來多半能贏,但以她的教養,她做不出那種事。

而且眾人看她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令她不敢貿然行動,只能憤怒地跺著腳看那家人走遠。

呂莉莉哪裡知道,她傷重躺在醫院的時候,她當眾拋夫不成就和丈夫當街毆打的照片,被刊登在了京都某日報上。

那日報受眾很廣,加上這種貼近生活的新聞是老百姓閒暇之餘津津樂道的,是以那天的報紙賣得很好。

看到報道的她的家人想壓下新聞為時已晚,只能把那件事瞞下來,想等她好了再告訴她,結果這一等,直接等忘了。

呂莉莉的同事雖然也都知道那件事,但因為呂莉莉的父親是工廠領導,所以他們都不敢當面討論她的事。

於是乎,幾個月過去,呂莉莉還不知道她的“壯舉”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那件事,加上她剛才的口無遮攔,使得眾人更加厭惡她了。

他們都有孩子,知道孩子寶貝的東西都千奇百怪,很多都是小石子、小木頭、玻璃珠和糖果紙等在他們眼中很普通的東西。

可他們從不干涉,因為那是孩子們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童年,他們自己也是那樣過來的。

而且人剛才說了,那是姐姐送給弟弟的禮物。

別說是一個紙飛機了,就是一張紙,只要是姐姐的愛,弟弟珍惜就沒錯。

錯的反而是糟蹋愛的人。

眾人搖搖頭,難怪呂莉莉不懂,一個當眾拋棄傻子丈夫的女人,能懂什麼叫親情、什麼叫愛?

他們紛紛帶著孩子遠離她那一家子。

他們還指望著孩子與兄弟姐妹相親相愛,不想孩子被帶壞。

此時的蘇家已經進了另一個展廳。

這種事,蘇家一家見得多了,根本影響不了他們。

逛完了故宮博物館,他們出了故宮,在門口遇到了等人的陳科。

蘇清竹見狀,不由笑了,看來電話也省了。

蘇母詫異,這人怎麼找來的?

蘇父和蘇清明則微眯著眼,這人不是單純的公安吧?公安怎麼可能這麼閒!

他們懷疑司敬宇也不是單純的知青,哪有知青請個假一請就是幾個月的。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沉默不語。

他們不是睜眼瞎,看得見司敬宇對他家囡囡\/小妹的付出。

也罷,管他啥身份,只要他不傷害他家囡囡\/小妹就行。

陳科隨蘇家一家去吃了晚飯,又把他們送回軍區招待所。

路上,他聽說他們第二天要去爬長城,忙自我推薦,“我可以當你們的嚮導。”

蘇父蘇母和蘇清明都看向蘇清竹,讓後者拿主意。

這個時代的交通還不便利,有個專屬司機對他們這種時間少、還帶著孩子玩的,確實省事多了。

蘇清竹便沒駁對方好意,同意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