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叫江北鳴。

他還有個島國名字,叫中川北熊。

島國名字是他義父給他取的,他義父是名副其實的島國人,叫中川太郎。

自江北鳴有記憶以來,他義父就住在他家,不過不常見外人。

他義父對他十分寵愛,甚至可以說溺愛,所以他很黏他義父。

他的習慣、眼界、觀念等方面,都深深受到了他義父的影響,以至於他非常崇尚島國文化。

上學時,江北鳴會下意識地將島國文化宣揚出去。

有些沒受過愛國教育的孩子,輕而易舉地被江北鳴故事裡的英雄所吸引,崇拜了本不該崇拜的人。

那些孩子,絕大多數在長大後成了江北鳴的左臂右膀,被其安排到各個部門,也有的進了那個組織。

八年前,中川太郎去世,葬禮在一個小鎮舉行。

前去弔唁的人很多,有些是江北鳴的同事,有些是江北鳴的上級。

看到他們,江北鳴直接愣在了原地。

在知道他義父那不可言說的身份後,他就不曾在任何場合提及義父了。

實在難以想象,他身邊竟然有這麼多人都認識他義父。

當時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他職位上升得如此之快,極有可能是義父的原因。

人員來齊後,他父親的一句話,直接證實了這點。

“你去認識一下他們,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好處。”

野心勃勃的江北鳴自然從善如流,很聽話地去了。

不負所望,那些前去弔唁的人,最後都成了他的人脈。

他一直以為,這就是自己受組織器重的主要原因。

其實——

蘇清竹在這兒點了“暫停”。

她盯著螢幕上其中兩張臉,喃喃自語:“這江北鳴大概不知道,他其實不是義子,而是親子吧。”

江北鳴和中川太郎乍一看並不太像,然而細看他們的五官,就會發現他們的眉形、眼型、眼球顏色和嘴型幾乎一模一樣。

將臉遮住,只露出這幾個部位的話,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壓根分不出誰是誰。

蘇清竹勾唇冷笑,本意是尋仇,豈知釣到了一條大魚。

就是不知道那大魚死了沒有。

想罷,她點“播放”,繼續看下去。

江家曾經輝煌過,五年前被人告發,自此沒落。

江北鳴被迫與江家劃清界限,還要狠狠踩上幾腳,否則不能保全自己。

那之後,他一直在尋找是誰告發江家的。

兩年前,有人找上門給他提供了一個訊息,江家落入如此田地,是司家所致。

江北鳴最開始並不相信,因為司家的口碑很好。

可幾年風暴下來,諸多家族中,唯有司家儲存最好。

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江北鳴是個不擅於思考的人。

聽人這麼一分析,他覺得言之有理,便信了對方的話,將司家納入了仇敵之中。

他開始想方設法找司家的茬,偏偏司家比他想象中要強悍,他的意圖次次落空。

徹底將司家視為死敵,是因為他父母和弟弟在被下放一年後因病去世了。

他將他們的死,算到了司家的頭上。

畢竟沒有司家告發,他們江家不會沒落,他父母和弟弟就能一直好好的。

他想殺了司家人報仇雪恨,奈何司家人出行都有人隨行保護。

唯一沒保護的,大概就是司家老么司敬宇了。

可司敬宇給他的感覺有點高深莫測,他不相信一個軍事家族出生的人,真的對權利沒有半點野心。

故而,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