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罵架(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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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已經錯了,她只能將錯就錯。
司敬宇將目光移回到蘇清竹身上,聞言眸色微深,一語雙關道:“死過一回。”
也許真是,死、過一回了。
剛才,在聽到那人挑釁的話語時,他看到蘇清竹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那光消失得很快,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且她此刻稍稍朝外側著頭,明顯不是害怕而是看熱鬧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曾經怕人的那個蘇清竹。
變化,可以說相當大了。
大到……好像換了個人。
他眼底劃過一抹興味,有趣,待我看看你是人是鬼。
蘇清竹如果知道司敬宇的想法,大概會在心裡吐槽:這是把我當水鬼了啊?
“也對。”章哲沒聽出另一層意思,但不妨礙他接受這個理由。
這幾年他們身邊發生了太多事,也看到了太多人一夜之間的巨大變化。
有人一夜長大,從紈絝子弟,到家裡頂樑柱。
有人一夜叛變,為了保全自己,偽造證據詆譭他人。
更有甚者,詆譭的是曾經對他們百般疼愛的父母。
父子成仇,夫妻背離,看得太多,早已麻木。
蘇清竹跳河昏迷多日,他們許多人都以為她醒不過來了。
她醒來的訊息傳來時,他們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奇蹟。
她幸運醒來,大徹大悟,不變,才是不正常的吧。
是他大驚小怪了。
司敬宇瞥一眼好友就知道他沒聽出自己的另一層意思,卻也沒提醒他,抬腳往前走,“走了,李大伯等久了。”
“哦哦,來了。”章哲幾步追上去,剛才的事想明白後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可謂心大代言人。
他倆下鄉不滿半年,不方便請假,便告知家裡不回去過年了。
結果家裡擔心他倆過不好年,乾脆把東西郵了過來。
也不知道那些人都郵了啥,郵遞員苦哈哈來給他倆道歉,說包裹太大太多,他一個人實在送不過來,只能麻煩他倆親自去取。
無奈至極,他倆只能請假半天,取包裹去。
這邊散了場,那邊剛開唱。
蘇清竹“膽小不敢說話”,自然有人幫她說。
這不,張大娘率先站了出來。
“何花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救人這種好事到你嘴裡就成了毀人清白的惡事,改明兒我得問問公安,你這樣毀人聲譽要不要進號子。”
蘇清竹聽得挑眉,這法律意識挺高的啊,這裡真是文化落後的貧困小山村?
沒有記憶的她哪裡知道,這是有人特意請公安來普的法。
至於為什麼總有人知法犯法,大概是因為身邊沒人被抓過,不當一回事。
有些人挺奇葩的,一邊敬畏著公安,一邊又在瘋狂踩線,用自由和生命來演繹什麼叫“不作不死”。
王二姐沒搶著第一,吸取了教訓,張大娘話音才落,她立刻蹦了出來,終於搶著了第二。
“何三嬸,你說如果司知青知道你這麼編排他,會不會找人來教育你,”她頓了頓,“兒子啊?”
劃重點。
何花兒子走了狗屎運進了鎮上化工廠當工人,因為這,何花總仰著下巴看人,走哪都一副了不得模樣,看得人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要問何花最怕什麼,答案肯定是——怕兒子丟了工作。
那樣,她就沒了炫耀的資本。
接著第三人補充:“司知青的脾氣好像不太好。”
何花:“……”
司知青是擋箭牌嗎,需要三句不離他?
何花向來嘴碎,加上和蘇婆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