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村民們陸陸續續散了。

很快,曬穀場就剩莫健娣和王婆子母子倆,三個人了。

莫健娣再也堅持不住,一把坐到地上,神情恍惚,面如土色。

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不都好好的嗎,怎麼眨眼間一切都變了?

就差兩天,為什麼不讓她安然度過這兩天?

已經被村民和知青厭惡的莫健娣,怎麼會有人告訴她答案。

甚至連蘇婆子一派的人,都不屑理她,因為她差點把他們村的名聲給毀了。

雖然他們平日吵吵鬧鬧看似不團結,可一旦關係到整個村的利益,他們便會一致對外。

莫健娣最後是被王大寶半拖半抱著送回的知青院。

知青們見她這樣,就知道她肯定是後悔了,然而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嫁給王大寶這話可是她自己說出口的。

大家都不理她,各自睡去了。

莫健娣一個人愁眉不展地坐在臺階上,這局該怎麼破?

她左思右想,最後想到司敬宇和章哲,扭頭一看,他倆的屋是暗的,顯然人沒回來。

他們去哪裡了?

為什麼散會了還不回來?

其他人呢?

為什麼不安慰她?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不幫她?

為什麼!

莫健娣有些魔怔了,在院子裡大喊大叫。

屋裡的知青們默契十足地扯出兩團棉花,塞進耳朵裡,矇頭就睡。

你喊你的,我們睡我們的。

逐漸地,她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變成了喃喃細語。

蘇清竹回到家跟家人說想早點睡,便回了屋,將異能覆蓋住整個知青院,看看莫健娣的反應。

故而,莫健娣說的話、喊的話,都清清楚楚地傳入了蘇清竹的耳裡。

她暗道果然啊,這莫健娣是個重生者。

就是活了多久才死的這個問題,她聽得有點懵。

莫健娣是嫁人六年後被燒死的,可又知道司敬宇終生未娶,情況有點古怪。

畢竟這兩個時間點之間,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她聽了好一會,確定再沒其他有用的資訊,便收回異能睡覺去了。

**

“啊!我的錢!”

時隔半個月,蘇婆子家再度失竊。

可這一回,除了治安隊三隊人,所有人都在曬穀場開會,期間沒人離開過。

而治安隊那三隊人的人員安排也非常巧妙,均是兩兩為一派,互看不順眼的那種。

也就是說,他們不會互相隱瞞。

大隊長和王振心裡想的卻是,這回總找不到藉口賴蘇武一家了吧。

今晚蘇武一家四口坐在廣場中央,四周可都是人呢。

詢問過治安隊後,大隊長將情況告訴蘇大爺,讓蘇大爺自行處理,要報公安就去,這案子他們處理不了。

治安一隊在村中婦人離開前就守在進村路口了,沒看到人進村,無論是村民還是外人。

治安二隊和三隊分別在村裡唯二兩條路上來回巡邏,除了聽到曬穀場傳來的聲音,都沒聽到其他聲音。

所以說,這又是一次不聲不響的盜竊案。

如果不是蘇大牛家自己布的局,那就是暗處之人太厲害。

不管是哪種,都只能由專業人員來判斷。

蘇大爺聽完有些猶豫。

他覺得報公安多半會是上回一樣的結果。

可不報吧,那人擺明盯上了他們家,若每隔一段時間來偷上一回,就是再厚的家底也不夠偷的。

他望向院子裡比上次鎮定的一大家子,頗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