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司敬宇的視線,蘇清竹扭頭回視,“怎麼?以前以為我是水鬼啊?”

想起那段過往,司敬宇眼含笑意地點頭,“從水裡救出來就變了個人,不是水鬼還能是啥?”

“明明是你把我放人身體裡的,居然倒打一耙!”

“呃……”司敬宇尷尬地摸了摸鼻頭,“我那不是忘了嗎。”

蘇清竹雙臂環胸,挑著眉問:“所以還要翻舊賬嗎?”

司敬宇搖了搖頭,“不了。”

翻不過,翻不過!

於是倆人接著往下看。

透過王健的記憶,他倆看到他曾經想奪舍蘇四丫。

蘇四丫跳河時是心存死志的,王健很容易就將她趕出了她自己的身體,眼看就要成功了,被司敬宇橫插了一腳。

司敬宇下水撈蘇四丫的時候,金光從他身體裡發散出去,直接將蘇四丫身體裡還未完全融合的王健給震了出去。

因而受了傷的王健,本能懼怕金光,沒再靠近。

蘇四丫得以被司敬宇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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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還有光呢?”蘇清竹好奇不已,伸手東戳戳西按按,“還是金色的,估計是功德光。”

司敬宇好笑地看著她圍著自己打轉,最後抓住她的手指放唇邊輕輕一咬。

看她害羞收回手,他眼裡充滿了寵溺和柔光,“那光估計只有靈魂能看到。”

蘇清竹吶吶回道:“估計是。”

閒話扯完,倆人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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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被那道金光傷得不輕,一直窩在河底療傷。

直到莫健娣滑進河裡。

可惜當時的他重傷未愈,沒搶過重生的莫健娣。

不過他也不是沒討著好處。

兩個靈魂的劇烈碰撞,讓他脫離了河水的束縛,可以離開那條河了。

卻也因為碰撞,他傷勢加重,不得不盡快找個人奪舍。

他有個強烈的直覺,再不奪舍或奪舍失敗,他將會魂飛魄散。

而以他受了重傷的靈魂去奪舍正常人,極有可能會失敗告終。

他不想魂飛魄散,故而只能去奪舍那些老弱病殘。

他找了許久,只找到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那個人非常老了,面板像乾枯的樹皮一樣緊貼著骨頭,模樣甚是駭人,感覺就是一副人骨裹了張人皮。

除了一雙渾濁的眼珠,老人身體其他部位已經動彈不得,此時正躺在床上等死呢。

王健一點也不想奪舍他,可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往外溢散,注意力越來越難集中了。

再這樣下去,別說奪舍這樣的老人了,他整個魂都要沒了。

他只能忍著噁心奪舍了老人。

奪舍成功擁有了老人的記憶後,王健雙眼放光。

原來老人曾是北偭大蠱師,年輕時作惡多端害人無數,最終落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孤獨終老的下場。

他其實早該死了,是他的徒弟一直用蠱蟲吊著他的命。

因為想從他手中得到禁忌蠱術的傳承。

其中一個禁忌蠱術,就是奪命喚顏,即用別人的生命喚醒肌膚的重生。

在那徒弟來看他的時候,他騙那徒弟吞下了一個蠱蟲,奪了對方的命。

多虧了老人之前一直苦苦哀求他徒弟給他一個痛快,以至於他徒弟以為他真的想用蠱術換一個解脫,才輕易相信了王健。

奪去了那徒弟的性命,王健從耄耋老人變成了花甲老人,整整年輕了20歲。

不過那種蠱蟲,老人只養了一隻。

王健想繼續變得年輕,得找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