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旭不滿,“我咋了?”

“你不可靠唄。”

孔旭撲過去揍人,楊之翰拉著景懷笙繞場跑。

景懷笙氣喘吁吁,“你倆打架為啥總扯上我啊?”

楊之翰和孔旭異口同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景懷笙無話可說。

這頭三個鬧作一團,那邊司敬宇把蘇清竹拉到偏僻角落後,瞬移到了京都郊區。

“你怎麼了?”司敬宇問。

蘇清竹不說話。

“你不說我猜不出來啊。”

蘇清竹仰起紅眼睛看他,“我突然不知道我們合不合適。”

司敬宇嚇得將她抱進懷裡,深怕晚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合適的,再沒有比我們更合適的一對了。”

“我不覺得。”蘇清竹掙脫不開,只能用武力了。

司敬宇怕傷到她,就這麼鬆開了她的手。

可這一鬆開,她就不見了。

司敬宇潰敗地坐在地上,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不是——

他頓住了,終於恍然大悟。

他昨晚強迫她了,哪怕沒做到最後。

他曾答應她,她不到20絕不碰她,可昨晚要不是她強硬推開他,他沒準真會做到最後。

他沒想到一向意志力驚人的他也會犯這種錯誤。

要命的是,他非但沒發現,還逗起她來。

他怎麼突然那麼蠢了?

“清竹,我知道錯了,回來好嗎?”他低喃。

周圍一片寂靜,連絲風聲都沒有。

司敬宇起身,異能散出去,找不到她的氣息。

下一秒,他出現在火車站。

剛打算去買票,他就停下了腳步。

她不會回家,她不會把不好的情緒帶回家。

這一刻,他恐懼到了極點。

他發現只要她有心要躲,他就絕對找不到她。

她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還能在空間裡躲一輩子。

而他,進不去她的空間。

他更怕的是,她冷靜下來後,會不會真的不要他了。

**

蘇清竹何嘗不知道鬧情緒不說話是大忌。

可她冷靜不下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男人的強勢,聽不懂拒絕。

她阻止了他三次,而他在做什麼?

他企圖以愛之名勉強她。

她並非把清白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氣氛好的話,她也許半推半就了。

她拒絕的是這種強勢逼迫。

大佬心情不好,遭殃的自然是別人。

本來打算送給司敬宇當禮物的幾個窩點,她一晚上就挑了個遍。

那些身上血腥重的,她一個沒饒,全部一刀割喉。

其他人,全被打斷了手腳,生死聽天由命。

她的狠絕,把獲救的人都嚇到了。

她沒看那些膽小鬼,快速離開,換張臉、換身衣服,繼續找人來殺。

此時此刻的她,才是真正來自末世的大佬。

一個人,一把刀,殺遍一個省……的壞人。

第二天早上,那個省轄內各市縣,尖叫聲響徹雲霄。

司敬宇趕過去時,遍地血腥味,哪裡還有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