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曾和司敬宇談心的那座山,躺在冰冷的雪地裡遙望星空,心臟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喉嚨一甜,嘴角流出血水。

對此,她似乎毫無察覺,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若不是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條命,她真的很想不顧一切把島國炸沉了。

遠在天邊的司敬宇接到島國被炸的電話時,有一瞬間是懵的。

他家清竹去發洩怒火了?

接著他感覺心臟抽痛,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邊上的陳科嚇壞了,“長官你怎麼了?”

司敬宇摸了摸已經不疼的胸口,不是他。

所以是……清竹?

這是她炸了島國的代價?

司敬宇忙撥通蘇家的電話。

蘇父接的。

“小宇啊,找囡囡?”

蘇父告訴司敬宇:“囡囡出去了,說是去悅城看小朋友,她沒告訴你嗎?”

司敬宇皺眉,“我這兩天忙,沒跟她聯絡。”

“這樣啊,她說出去一週,那你一週後再打來?”

司敬宇:“抱歉,深夜還打電話吵你們睡覺。”

“嗐,沒關係,電話裝來不就是打的嗎。”

“那我一週後再打來。”

“好。”

掛了電話,司敬宇茫然了,清竹沒回家,會去哪裡呢?

他起身上樓,陳科追過去,“長官,咱要不去醫院檢檢視看?”

“不用,不是我。”

陳科:“???”

啥玩意?

“長官,屬下沒眼瞎,明明就是您吐血了。”

知道不說清楚,陳科是不會罷休的。

於是司敬宇道:“明天再去。”

見司敬宇態度堅決,陳科同意了,“那好吧,明天一定要去啊。”

“嗯。”

司敬宇回到房間,把蘇清竹可能去的地方想了一遍,最後心臟一抽,他閉眼,再出現已在京都郊區。

他沿著記憶的方向找過去,果然在那座山的山巔,看到了倒在雪地裡,嘴角帶血的蘇清竹。

他嚇壞了,忙過去把人抱進懷裡,“清竹,清竹,醒醒。”

許久後,蘇清竹掙開雙眼,臉色有些蒼白,“你怎麼來了?”

司敬宇顫抖著手撫上她嘴角,感受到她身體的冰涼,他柔聲哄道:“咱進空間好不好?”

蘇清竹眨眨眼,帶著他進了空間。

司敬宇忙把人抱進浴缸裡,試了試水溫,往浴缸里加水。

浴缸注水的時候,他沾溼手帕,細細給她擦嘴角的血跡。

司敬宇輕聲問她:“為什麼這次這麼衝動?”

“不知道,大概是消極情緒作祟吧?”

“別衝動了,那是民族戰爭,是國家矛盾,一個島國沒了,還會有別的國家的。”司敬宇緊緊抱著她,怕一鬆手人就沒了。

“你不是說了嗎,只要有人,這些事就禁不住?”

蘇清竹愣了愣,目光越過他,望向那幽幽虛空。

是啊,只要有人,就有私慾,就有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