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照片,“阿宇,十年了,我半點沒變。”

司敬宇聽了不由自主皺起眉來。

他接過那幾張照片,讓蘇清竹配合擺一樣的表情,發現真的跟照片上一模一樣,急忙問道:“清竹,我呢?我也沒變嗎?”

“沒變。”蘇清竹點頭,“你也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倆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不會老,是不是意味著不會死?

不老不死,豈不成怪物了?

司敬宇拍拍蘇清竹,“別自己嚇自己,萬一只是老得慢一點呢?我們先戴面具,過幾年再看?”

“只能這樣了。”蘇清竹嘆了口氣。

這個話題,暫時告一個段落。

再提起這事的時候,蘇清竹40歲,容貌與20歲,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與18歲時一模一樣。

司敬宇的模樣,也停在了20歲。

兩個本該中年的人,仍是少年的模樣,這的確有些駭人。

司敬宇連忙找出之前定製面具時順便定製的手膜和面板,消毒後分給蘇清竹一份。

蘇清竹:“……”

他倆居然淪落到要靠面具和假皮過活了?

可看了看自己年輕的臉和嫩白的肌膚,她還是將假皮貼到了手上。

之後每隔十年,他倆都要換一次假皮,直到他們80歲。

這一天,80歲的蘇清竹問82歲的司敬宇:“老頭子,我們該怎麼死啊?”

這話乍一聽,還以為是在罵人呢。

司敬宇思酌片刻,給出了答案,“出海。”

海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準孩子們的難過能輕一些,至少有個念想不是?

說幹就幹。

一週後,一艘僅倆人的漁船無故沉沒的新聞覆蓋了整個華國。

許多人不明所以,這倆誰啊,遇海難還要全國通告。

直到聽到倆人的身份,他們都沉默了。

一個是部隊退休教官,教出的學生居然高達百萬。

一個是戰功赫赫的上將。

同一天,島國那邊的新聞是,國家博物館丟失了一件重要物品,請竊賊到警局自首,否則決不輕饒。

蘇清竹聽著島國那個新聞,看著空間裡裝著第三枚晶核的保險櫃,露出一絲冷笑,投下一枚小型炸藥。

“轟!”

隨著這個爆炸聲,島國國家博物館地下室被炸開,三百多個吃人的喪屍從裡面湧出來,見人就撲,撲完直接咬,咬了直接吞。

粗暴、殘忍,又血腥。

國家博物館附近的街道猶如人間煉獄。

雖然喪屍很快被消滅,雖然這件事很快被鎮壓,但它已被全球所知。

那之後,有良知的國家開始全國大範圍搜查實驗室,陸陸續續拔出了不少別國的爪牙,也燒燬了那些生化實驗室。

再後來,司敬宇和蘇清竹就不關注了。

此時的他倆正隱於暗處,難過地看著他倆的三個孩子、五個孫子和兩個重孫悲痛欲絕地給他倆辦葬禮。

參加完自己的葬禮,他倆以司敬宇提早安排的身份,一邊守著孩子們,一邊繼續為國效力。

直到三十年後,他倆最後一個孩子離世,一個聲音非常突兀出現在倆人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