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國他們的原計劃,確實是轉移視線。

頭兩次炸別人,第三次直接炸司敬國或司爺爺。

第一個人的說辭可謂謊話連篇。

他的兩個兒子哪裡是戰死,一個是害了隊友沒來得及逃、一塊被炸死了,另一個則是殺了隊友跑出境了。

小女兒則是以失蹤的名義送走了。

那人跟梁大國說這些、不過是為了表忠心,自告奮勇投第一彈,也是希望梁大國在事後能偷樑換柱把他送走。

梁大國在心裡把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推薦的什麼人啊,這般愚蠢,為大島國死可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還想他撈出來?

他可沒有那麼高尚,為救無關緊要的人暴露了自己。

當然,想歸想,他嘴上還是應得很爽快的。

反正只要這人被抓,他就找人做了,保證不讓這人說出他。

當第一項大比武改成同級抽籤對戰時,梁大國及其手下就知道他們內部有間諜了。

自查的同時,他們行事更加小心了。

雖然還是因而損失了兩個人,但誰知道那兩個是不是就是軍方的人呢。

故而,沒人想著救人,還派人去暗殺他倆。

這下,那倆本來啥都不準備說的,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能說的全給說了。

不過說著說著,憤怒值下降,他倆又開始疑神疑鬼,猜測暗殺他倆的人會不會其實是軍方臥底,假意暗殺他倆是想逼他倆招供。

於是他倆收聲,啥都不肯說了。

兩個分開關押、分開審訊的人出現同一反應,倒是把審訊員給整無語了。

特務都這麼默契的嗎?

這些事,是一個特務告訴梁大國的。

他當時心情非常複雜,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蘇清竹看到這兒時,不由暗道:腦補果然是與生俱來的。

第二次炸藥又失敗後,梁大國去上班,瞥到桌上鋼筆斜著放在記事本上,忙帶上門,挖開門檻下一塊地磚取出一張紙。

——你已暴露,速離。

落款是:qA

梁大國把紙放茶杯裡燒掉,紙灰沖水澆花,遂回到桌前蹙眉思索。

半晌後,他起身回家,給他一個手下打電話。

“炸彈計劃更改。”

這個手下很聽話,不問為什麼,只說:“大人請指示。”

“不炸司齊修了,讓建軍詐死離開。”

手下秒懂,回道:“屬下明白。”

掛了這通電話,他又給另一個手下去電話,“喂。”

“大人請指示。”

“送他們離開。”

“是。”

再接著,就是等待了。

三天後,一手下回復:“大人,夫人不肯離開,已把少爺和小姐送走。”

“夫人,”梁大國話音一頓,嘆了口氣,“也罷,把夫人護好就行。”

“是。”

五天後,又一手下回復:“大人,一切準備就緒。”

“好。”

梁大國最後的記憶,便是睡前重重嘆息一聲,“建軍,爸爸會給你報仇的。”

蘇清竹滿頭問號,這梁大國是確定他能離開?

不然怎麼報仇?

畢竟梁建軍的死是個意外,他先前並沒有這個計劃。

還是說,那個隱藏得更深的人會幫他這個忙?

不過蘇清竹可以肯定,梁大國手下說的少爺和小姐已經被司敬宇的人控制住了。

誰讓司敬宇有蘇清竹和系統兩個金手指呢,藏得再深,只要記憶裡出現過的,都能被挖出來。

把記憶複製給司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