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竹聽樂了,難怪這個時代人販子多,他們太擅於利用旁人的善良了。

或許該稱……愚昧?

“呵呵~”蘇清竹嘲笑幾聲,“我說諸位,人販子說啥你們信啥,也太好騙了吧?”

這話,直接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同志你怎麼說話呢!”

“真是好心沒好報!”

“看來病得不輕啊。”

“這種閨女要來幹嘛,還不如當初生下來直接淹死。”

“慎言!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

蘇清竹冰冷的目光掃視著他們,“紅嘴白牙說我是他們閨女、你們就信,我說不是、你們卻不信,可不就是愚昧?怎麼,年紀大了不起,說啥都是對的?”

“你本來就是我女兒。”婦人高喊著,想去扯蘇清竹衣襬。

蘇清竹給了那婦人一腳,把小弟換到另一隻手抱著,舉起左手亮出她的手錶,“你閨女買得起我這表嗎?”

人群中傳來幾聲抽氣聲,顯然是認得這表的。

婦人覺得那手錶閃亮亮很漂亮,好像很貴的樣子,頓時啞然。

倒是那個無知的男人急聲道:“還不是你偷家裡錢去買的。”

“愚蠢!”蘇清竹朝遠處乘務員招手,“同志,他們是人販子,快抓了他們。”

說著她已經動手了,幾腳踢斷婦人和男人的手,讓他們疼得滿地打滾。

有看不慣的想上前,被人攔住了。

“他們可能真是拍花子,那女的手上的表是百達翡麗,最貴的進口表。”那人扯了扯身上的工人服,“我們幹個幾十年都買不起。”

“可她穿得也太樸素了。”有人將信將疑。

持懷疑態度的不在少數。

“那麼貴她買得起?”

“我們都買不起,她不可能買得起!”

“出門在外,財不外露,難道你會隨便告訴別人你家有多少錢?”

“那不會。”

“怎麼可能!”

“這不就對了,有錢人也不是個個高調的,就跟當官的一樣,也不是每個都鼻孔朝天不是?”

“這倒也是,總理他們就挺平易近人的。”

“你還見過總理呢?”

話題至此歪了。

那婦人和男人也被幾個列車執勤人員帶走了,臨走前還狠狠瞪了蘇清竹姐弟倆一眼。

蘇清竹懶得理會他們,帶著小弟返回餐車,打包幾樣小弟選的飯菜,回車廂去了。

結果剛踏入軟臥車廂,姐弟倆又被人攔住了。

“這不是你們這些窮酸能來的地方,哪來的滾哪去!”

一個小姐模樣的人衝姐弟倆呵斥。

攔人的,大概是她保鏢?

她旁邊還站著一個身形臃腫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蘇清竹。

“妹,要憐香惜玉。”或許是臉太胖,五官擠一塊去了,那男人說話時鼻音很重,“同志哪裡來的,我送你們回去啊?”

“哥!你怎麼這樣?”小姐跺腳以示不滿。

蘇清竹手上抱著她弟和飯盒,不想動武,冷聲問道:“這火車你家的?”

“那,”小姐剛要應,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妹,這話說不得。”

男人笑眯眯,“那肯定不是。”

蘇清竹:“既如此,麻煩讓道。”

“不許讓!同志,他們逃票。”小姐大喊大叫地衝匆匆走來的乘務員道。

蘇清竹轉頭一看,來人是他們上車時站門邊的那個,當時對方還自視甚高地要求他們出示火車票,最後被打臉了。

“同志,他們確實是這節車廂的。”

乘務員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