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竹對湯敏敏出現的原因,並不感到意外。

當時她就猜測可能是因為她的自爆。

畢竟能把她帶來,也能把別人帶來。

她當時以為周圍全是喪屍,哪裡想到居然有喪屍把湯敏敏丟過去。

真是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令人費解的是,她穿過來才三個來月,湯敏敏卻已經來這兒一年了。

相同的穿越原因,相同的穿越地點,僅穿越方式不同,居然還能前後相差九個月。

簡直匪夷所思。

也多虧有了這九個月的緩衝期,蘇清竹之前才能隨心所欲地搞事情而不被發現。

黑巫師在奪了湯敏敏的身體和記憶後,懷疑有人也跟過來了,一直讓人調查各地奇怪的事情。

查了足足半年之久,發現一切如常,他隨即放下心來,終止了調查。

那之後,黑巫師一心致力於發展他的種植製毒大業,不再理其他。

哪裡想到,有些事不是不到,只是晚到。

至於黑巫師的其他記憶,蘇清竹不太想看。

剛才她隨意掃了一眼,發現除了黑暗就是血腥,還有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蟲子。

饒是沒有密集恐懼症的蘇清竹,也看得起了滿手臂的雞皮疙瘩。

前世之仇得報,蘇清竹便回去給她哥寄東西。

“同志。”

蘇清竹抬頭,“什麼事?”

負責打包的呂燕悄聲問道:“你這肉乾賣嗎?”

“抱歉,不賣。”

“讓點給我行嗎?我家娃都倆月沒見著肉了,我看你每個月都寄那麼多,讓點給我沒關係的。”呂燕哀求道。

蘇清竹態度強硬,“不讓。”

擱這兒騙誰呢?

每個月有錢有票拿的工人說沒肉吃?

可能嗎?

何況,沒肉吃能長這麼胖?

154cm的身材,至少140斤了。

她不歧視胖子,但歧視騙子。

那人見蘇清竹如此鐵石心腸,原形畢露了,“不讓就不讓,神氣什麼。”

“同志。”蘇清竹朝不遠處另一個工作人員招手,“我要投訴,這人投機倒把。”

呂燕惱羞成怒,“我什麼時候投機倒把了?”

蘇清竹冷眼看她,“就剛才啊,你想買我的肉乾,我不願意,你就騙我說你家孩子兩個月沒吃肉了非要我賣,我不肯,你就急眼罵人。”

呂燕怒火中燒拍打桌面,“胡說,我才不稀罕你的肉乾,我家肉多著哩,我娃今兒才吃的肉包。我要告你汙衊。”

“行,告唄。”蘇清竹把她腿邊坐著的那個人提溜起來,“這是證人,你剛才說的話他全聽到了。”

呂燕瞥了瞥那人,不以為意,“他是你同夥,當然替你說話。”

“呵,是嗎?”

“本來就是。”

呂燕還想說什麼,只聽她同事突然朝那“同夥”道:“張公安,你怎麼來了?”

呂燕聞言,瑟瑟發抖,“公安?”

“是唄。”蘇清竹掃了掃張力肩膀的灰塵,“公安同志,剛才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只是追人追到快斷氣了、坐下來短暫休息的張力,沒想到今兒運氣背,又撞到案件了。

張力無奈嘆息。

“聽到了。這位同志,”他指著呂燕,“涉嫌投機倒把,還罵人。”

“行,既然事情已經明瞭,那沒我事我就先回去了。”

出門前,蘇清竹指了指她剛才自己打包好的包裹。

“錢票有多的,就讓公安同志先收著。東西,我希望你們的工作人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