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不惜將自己的臉劃傷毀掉,明顯是個狠人。

偏僻小鄉村土生土長、大字不識一個的陳大山,不可能這般狠厲。

收取記憶完畢,蘇清竹劃破空間將這人丟到茅坑裡。

至於會不會淹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她回去時,蘇父蘇母還沒睡。

她推開門,裝作疲憊的樣子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呵欠,問他們:“爹孃,你們咋還沒睡呢?”

蘇母忙道:“就睡了,囡囡你快去睡,明天還要上學呢。”

“嗯。”

蘇清竹跑了趟衛生間就回屋睡了。

那個記憶,她不急著看。

而那個電話號碼,她打算明天放學去問章哲。

一覺睡到天大亮,蘇清竹親了小弟一口就拿著飯盒上學去了。

打那次她主動找王茉莉後,對方每個課間都會來找她,嘰嘰喳喳跟她聊些有的沒的。

午間吃飯也要跟她一起,好似倆人成了好朋友一樣。

蘇清竹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不過她也不排斥,有王茉莉在,她能知道不少校內校外的八卦。

例如蘇大丫她們休學了,給校方的理由是懷孕了,需要安胎。

自她們嫁人後,蘇清竹就沒再刻意打聽過她們的訊息了。

因為她們的結局已經註定。

所嫁非人,是不會幸福的。

只要她們別犯到她面前,她也懶得干涉她們的生活。

放學回到家後,蘇清竹去找章哲。

她問:“我給你個電話號碼,你能查到那頭是誰嗎?”

“啊?”章哲愣了一瞬,搖了搖頭,“查不到。我爸倒是可以,不過他估計會問原因。”

隨後他眨巴著眼睛看著蘇清竹,似在問:你會告訴我原因嗎?

他對蘇清竹的感覺很複雜。

平時看她陪蘇小弟玩,他覺得她像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

可一想到她那詭異的尋人能力和所向披靡的武功,他又覺得她深不可測,不像一個人。

章哲回來前還想著讓蘇清竹幫他介紹師父呢,可一看到蘇清竹,他就莫名打心裡發憷,開不了口。

他把這歸結於“對隱士高人的高不可攀”情結。

剛開始他面對蘇清竹時還有些拘謹,後來看多了她和家人的互動,便放開了。

她就是一個人,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人,她只是比一般人厲害得多而已。

隨即他就想通了。

沒必要跟他們那類人比,他只要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夠了。

蘇清竹瞥了他一眼,原因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於是她問:“那你知道司敬宇現在在哪裡嗎?”

“這個啊,我問問看,不過阿宇應該也查不到,他也得問他爸或他哥。”

“沒關係,我找他是別的事。”

“喔,這樣啊。”

“不然呢?”

“沒事,我就問問,阿宇臨走前讓我能幫則幫。”

倆人閒扯著來到大隊長家,跟大隊長借了鑰匙,打電話去。

章哲撥了兩通電話後,給蘇清竹留了一個號碼,讓她晚上九點半以後打過去,應該能找到司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