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宇好心提醒好友:“那是染料。”

哪有疤是平滑的,這眼力也太差了。

果然還是訓練太少!

章哲:“……”

染料嗎?

仔細一看,好像確實是染料。

他訕笑一聲,我這是關心則亂,不是眼拙!

司敬宇:“……”

行吧,你說啥就啥,懶得跟你爭,反正訓練少不了。

章悅:“……”

攤上這麼個弟弟,家門也挺不幸的!

姐弟倆互相傷害完,才說起正事來。

章哲忍不住指責:“姐你也太不小心了,都多大的人了,出個門還能被騙。我看你以後還是少點出門了,要出門也別一個人,太危險了。”

我都被你嚇壞了,如今想來還心有餘悸。

知弟莫若姐的章悅拍了拍她弟,將事情經過詳細道出。

章哲聽得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群壞分子剁碎了餵狗。

太可惡了,竟然用我姐的弱點來攻擊我姐!

章悅:“……”

不然呢?不用弱點用啥?

司敬宇想的卻是,善良本身沒錯,但要找對方法。

章悅姐可以出錢,但應該讓列車員出面。

列車員都受過應急訓練,哪怕真不懂,至少他們認識站臺工作人員。

那些人多是當地人,對於醫院或衛生所的位置,總歸是比外地人熟悉的。

而且公職人員比較有威懾力,是真生病求助,還是借生病行騙,一試便知。

賊,終歸是心虛的。

拉回心神,正好聽到章悅說沒想到居然是一個瘦弱的小少年救了他們,司敬宇便知道蘇清竹肯定又換了臉。

章哲卻以為那少年是蘇清竹的另一個師兄。

少年嗎?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好像還有點少年氣息,不知道符不符合那個門派的收徒標準呢?

司敬宇:“……”

這一天天的,都在想啥呢?

也懶得出聲打擊他了。

反正那個所謂的門派根本不存在,他愛做夢就讓他做個夠吧。

“姐,那少年人呢?”

章哲探頭探腦地找人,是不是藏樹上去了?

章悅忍不住又拍了拍他,賊眉鼠眼樣兒,真醜!

“不知道啊,救完人就走了。”

章哲失望地哀嚎了一聲,“姐你咋沒把人留下呢?”

聽到這話,章悅想打死這個弟弟。

是人家救的我,又不是我救的人家,憑什麼攔著不讓走?

章哲很快又振作起來了。

找不到別人,他還不能找蘇清竹嗎?

在空間裡“看”著他們的蘇清竹打了個寒顫,章哲那是什麼表情?

約架嗎?

悄悄往司敬宇手心裡塞了張紙條,蘇清竹便離開了。

司敬宇:“……”

別說,要不是知道她在,這麼突然被塞紙條,確實會被嚇一跳。

他瞅了眼不知何時聊起家庭近況的姐弟倆,側身展開紙條。

——我去薌市查些東西,之後回青市你們之前住的那間招待所,有事找我就打那兒電話。

司敬宇蹙眉,薌市?

那兒還有什麼事?

他轉身拍了一下章哲,指了指局裡,“我去裡頭打個電話。”

“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