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章哲前一秒反應還挺正常,後一秒就不行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崩潰地開啟車門衝進大雨裡,徒手去挖那些擋路的泥塊。

此時山上還不時有泥沙和石塊掉落,十分危險,他卻毫不在意。

蘇清竹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心理素質還有待提高啊,便下車直接把人劈暈,交給緊隨其後下車的司敬宇。

司敬宇:“……”

這一手非常乾脆利落,他自愧不如。

把人抱回後座放好,他回到駕駛位,接過蘇清竹遞過來的毛巾擦頭。

他邊擦邊苦笑著解釋:“章哲他姐章悅比我們大12歲,我們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一直不肯結婚,這次也是被家裡逼急了,才跑出來散心的。”

章家知道她失蹤後也後悔不已,章母都哭暈了好幾次,每次醒來都責怪自己不該逼她。

蘇清竹:“……”

她就隨口用原身的情況當藉口唬一唬蘇父蘇母,沒想到居然還蒙對了?

果然啊,無論是哪個年代,大多數的父母都認為不結婚是一件離經叛道的事。

前世的蘇清竹沒經歷過這種事,不過她身邊兩個女秘書均長期處於被逼婚的狀態,偶爾會在她面前提上一嘴。

她們的想法是,自己有車有房、有存款有穩定收入、吃喝不愁,想做啥就做啥,自由自在,並不想找個人來管自己,也不覺得必須有男人才會幸福。

可她們的父母想的是,不結婚,你老了、誰來照顧你。

她們回的是,結婚不一定有現在幸福,就算生了孩子,老了還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這大概是爭個三天三夜也爭不出結果的問題,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案例。

最後誰都說服不了誰,只能繼續僵持著。

“我們很怕去得太晚,她會遭遇不好的事。”

這個世界,對女性太過苛刻。

相同一件事,放在男性身上,言論就不一樣了。

蘇清竹不知該說什麼,到底時代不同,觀念多少有些分歧。

她抬眸從後視鏡瞥了眼睡得不太安穩的章哲,嘆了口氣,說:“你們先回青市吧,等道路通了再走,我就先走一步了。”

反正秘密暴露得差不多了,也不差這一項了。

就讓她看看,他值不值得信賴吧。

司敬宇聞言,心頭冒出一堆的問號。

他看了看面前的泥石流,正要問這種情況下能怎麼走,就見蘇清竹伸出右手食指,往自己腳下一劃。

司敬宇:“???”

當她整個人忽然掉進去的時候,他完全沒反應過來。

待他回神撲過去救人時,那道黑暗的口子已經閉合了,他只抓到了虛無。

他找了半天,沒找到那道口子。

剛才還一大活人呢,現在掉到哪兒去了?有沒有危險?

他掐了自己一把,能感覺到痛,說明不是在做夢。

隨後他想起了她剛才的動作……

所以,那道口子是她弄出來的?

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還是人嗎?

“轟隆!”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

司敬宇忙收回震驚的心神,將車掉頭往回開。

**

已經到達宛市的蘇清竹再次嗟嘆一聲,還說要回去問出心中的疑惑呢,結果自己先暴露了。

為何就見不得他難過呢?

宛市沒下雨,不過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路上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

此時的蘇清竹真慶幸自己看過那些地圖,不然這會找市中心都難。

戴著換臉面具也變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