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呢?可不可愛?”

蘇小弟:“……”

姐姐這是要幹嘛?

不過他還是很配合地點頭,可愛的。

“姐姐呢,現在要去救一個人,去晚了,她可能再也看不到這些漂亮可愛的東西,更看不到她最愛的弟弟了。”

蘇清竹把小弟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撥了撥他額前的軟發,“如果以後看不到她,她弟弟也會哭的。”

她一說完,蘇小弟的眼眶就紅了,淚水嘩啦啦往下掉。

蘇清竹好笑又無奈,掏出手帕輕輕給他擦眼淚,拍背順氣。

蘇小弟伸手摟住他姐的脖子靠了上去,邊哭邊問:“姐姐,救人?”

“嗯。”蘇清竹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姐姐要去幫一個哥哥救他的姐姐。”

“回來?”

“嗯,救完那個姐姐,姐姐就會回來陪小朗的。”

蘇小弟蹭了蹭他姐,退了出來,抓著他姐的手帕隨意抹了抹臉,攥緊小拳頭,“姐姐,救人!”

打壞人!

那義憤填膺的小模樣實在太萌,蘇清竹忍不住親了她弟一口,看他變成紅蘋果,又親了一口。

害羞的小模樣也很萌呢!

把蘇小弟交給蘇母,蘇清竹拎起行李走了。

**

村頭小路停著一輛吉普,司敬宇正靠在車門上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清竹上前,遞過去一瓶藥,“搽搽吧。”

他沒接,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又似乎閃過一絲委屈。

蘇清竹:“……”

她嘆了口氣,開啟藥盒挖出一塊,蓋上收好,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左手抬起他的腦袋,右手給他搽藥。

期間,司敬宇複雜的眼神一直凝在她臉上。

他不明白,都捨得傷他了,為什麼還要給他搽藥?

這種情況,在未來有一句話能解釋,那就是——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不是經歷過太多背叛,誰會對人心絕望。

當人心面臨考驗時,蘇清竹首選的是保全自己,這點沒錯。

司敬宇該慶幸的,是她尚有理智,下手知輕重,而不是抱怨她不在乎他。

在她看來,他倆認識就沒幾天。

而他又讓她看到了多少真心?

如若那麼輕易就把他放在心上,她就不是基地人稱“無情大佬”的蘇清竹了。

**

司敬宇開著車,將情況告知蘇清竹。

“章哲他姐是偷跑出來的,我們只能查到她買的是來明市的票,並確定她上了車,沒有了。”

蘇清竹:“……”

這資訊也太少了。

不過這個年代既沒實名也沒監控裝置,確實不好查。

“確定她沒在明市下車?”

司敬宇想都不想就搖頭,“不確定。”

章哲那會去接他姐,哪裡想到他姐會失蹤,自然不可能扒開每個人的臉找他姐。

蘇清竹:“……”

也就是說,從京都到他們市至少十個站的落點之地都要查上一遍?

這難度著實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