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佛寺的情況,一直在晉王的監視內。

而有一人,也已經隨晉王的軍隊,悄然的到達了錦州。

“王爺,人來了。”晉王身邊的護衛葉影走入天香客棧,對老太屏風後面的男子說道。

晉王從屏風裡走出來,看向跟在葉影身後的沈氏父子,沈政一和沈承霄。

沈家的呂管事扶著奄奄一息的沈承霄,對著晉王作揖一拜。

晉王十分熱情地說:“沈大人,沈大公子,快坐下來。”

“多謝王爺。”沈政一說完,便轉身扶著沈承霄坐在椅子上。

晉王走前,看到沈承霄面色蒼白,骨瘦如柴的模樣,一臉惋惜:“可惜了,沈大公子若沒有中毒障的話,定能成為大材,不過眼下沈菀也在錦州,她手裡定有解藥,只怕需要沈大人費些心神。”

沈政一眼中盡是殺意:“若沒有晉王殿下相助,沈某一家也不可能從大理寺死裡逃生。”

沈政一從凳子站起身,負著傷,重重跪在晉王面前。

晉王伸手一扶:“誒,你我之間,可是相輔相成,本王還要多謝沈大人願意把手裡的虎翼軍送給本王。”

虎翼軍雖折損三千,可留下來的虎翼軍還有五百。

這五百虎翼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分散在上京城各個勢力黨羽中,上至掌握皇室內部密史,下至掌握民間黨派分爭勢力。

就比如,一直被國民渲染的極其聖神之地——苦佛寺,受萬民愛戴的高僧伽羅。

沈家雖已敗落,這批虎翼軍和沈政一的頭腦卻是晉王很看好的。

太子棄之,正好稱他心意。

沈政一站起身道:“王爺,方才探子來報,鎮國公府運來的物資,送往苦佛寺,伽羅法師強撐了八日,今日已然是極限,沈菀一定會藉著百姓之名,熬出暫緩時疫的藥水,以此掩蓋伽羅法師用藥的目的,我們正好趁此機會,煽動一些老百姓到苦佛寺奪藥,只要伽羅法師得時疫而亡,那整個錦州就是王爺說了算,只有王爺可以控制局面。”

晉王眼眸一亮:“那這件事情……”

“我還有三子、四子、五子,可叫他們到重災區,使百姓快速前往苦佛寺取他們的救命之藥。”沈政一笑容裡閃過一抹陰逞。

晉王唇角扯開一抹笑意,道:“那本王靜候佳音。”

說完,他回頭看向沈承霄,對葉影說:“快安排一間客房,把太醫叫來,為沈大公子好好醫治身體。”

“是,王爺。”

沈政一和晉王自以為計謀天衣無縫時,一個意外卻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了。

沈蓮跑到錦州來了。

恰好被四處派任務的時風撞見了。

“本宮說了,本宮是太子妃。”

時風路過錦州城門時,正好看到沈蓮和錦州守門的護衛大吵大鬧。

他尋思著沈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便拿著通關令,走到錦州城門。

沈蓮還在那鬧騰:“你們去把晉王給本宮找來,晉王是掌控錦州時疫的負責人,只要他見到本宮,晉王自會帶本宮入城。”

“你一無鳳令,二無通關令牌,這裡是時疫重災區,我們不敢放行,除非有誰能證明你是太子妃。”

“誒,我。”一路大搖大擺走過來的時風,舉起手揮了揮。

守門的護衛看到身穿金黃色僧衣,胸前掛著佛珠的僧兵,立刻露出恭敬之色,向時風合掌行了一禮:“這位師父,你認識此女?”

“大膽。”時風低喝了一聲:“看到太子妃還不給太子妃行禮。”

守門的十幾名護衛,齊唰唰的跪在地上給沈蓮行禮。

沈蓮看到這一幕,一腳踹在剛才阻攔她的護衛身上,氣沖沖地說:“本宮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