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喊聲:“啊……唔……”

誰來救救她。

沈菀瘋了。

沈菀瘋了。

京妙儀驚恐萬分的看著顧家兄妹。

這時,沈二沈承峰被人從外面拖入刑房。

京妙儀震驚,身子劇烈掙扎。

不,別動我兒。

沈承峰失去雙腿,被人如死狗一般拖到京妙儀面前。

而沈承峰看到京妙儀紅腫的十指時,回頭瞪看沈菀:“你對娘做了什麼?”

“你娘對我娘做過什麼,我現在不過是還回去給她,你與其擔心她,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沈菀說完,看向刑房。

一名清俊的男子,拄著柺杖,走了進來。

“二哥,你看看,是他嗎?”沈菀問道。

男子站在沈承峰面前。

他穿著灰色的長袍,衣襬底下的左腿空空蕩蕩,俊逸的臉龐沒有一絲笑容。

沈承峰由上至下的打量他:“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眼前的人,正是沈菀的親二哥顧景弘。

顧景安搬了一張椅子放到顧景弘面前。

顧景弘坐在椅子上,手上卻緊緊握著柺杖:“你貴人多忘事,哪裡還記得六年前,不,如今也快過了七年,七年前,你街市縱馬,撞翻了牛車,掀飛了路邊攤子,也撞毀我的左腿。”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膝。

沈承峰因失去雙腿消沉了許久。

眼下顧景弘提及七年前街市縱馬的事情,讓沈承峰印象深刻。

他因此事被沈政一責罰跪在沈家祠堂。

,!

那是他被沈政一罰的最重的一次,他在祠堂內待了整整半個月才出來。

又怎會忘了那次的事情。

“你的腿……”沈承峰盯著顧景弘的左腿。

顧景弘掀開褲角,露出了一截斷腿。

沈承峰瞪大雙眼盯著顧景弘的痛楚。

顧景弘道:“我爹孃花了三年時間,攢了二兩銀子,又從左鄰右舍手裡借了一點,湊夠了五兩,送我入京趕考。”

“那天……”

“陽光正好,那是我初入上京城,一匹馬從我身後衝過來,我推開了我身旁的孕婦,而你的馬也把我撞飛了,我左腿被你的馬踩斷,無法進入考場。”

“禍不單行,我推開的那個孕婦正好臨盆了,她的丈夫找我家人要銀子,我把我懷裡的五兩銀子給她丈夫。”

“我沒錢治腿,我爹孃去你沈府找你們要銀子,有個管事只給了一兩,不足以醫好我的斷腿,後來他們又去了幾次……”

“可他們不但沒有要到藥錢,我還因此被醫館的人截去了左腿,一覺醒來失去左腿……你可知……是什麼感覺?”

京妙儀聽到這番話,瞳孔漸漸放大,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震驚的看向沈菀,嘴裡不停的“唔唔唔”。

原來是沈菀設計承峰被馬踩爛雙腿的。

原來是她,都是她!

“這些日子,你好過嗎?”顧景弘盯著沈承峰:“少年失志,無法再入仕,你可體會到了我當時的心情。”

沈承峰捂住自己的頭,這些日子陰鬱黑暗的光陰籠罩在他身上。

失去雙腿後,他意志消沉,茶飯不思,恨不得一頭撞死。

“活著生不如死對不對!”顧景弘眼眸冰冰冷冷的看著沈承峰。

沈承峰大叫了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情,我根本不知道你失去了腿,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承峰撲到顧景弘腳邊,雙手死死的攥著顧景弘的褲邊,哭著求:“我給你錢治腿,你把我的腿還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