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護晉王殿下。”

雄鷹以雷霆之速,來到晉王身邊。

鋒利如刀的利爪,劃破晉王的衣袍,撕破口處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晉王眉頭皺緊,回頭盯著肩膀和胳膊的傷痕,心中已然惱怒。

雄鷹又從他身後飛來。

晉王回身,抬起左手想抓住雄鷹,哪知他整個手背被雄鷹撓下皮肉,虎口處大大的裂開。

他痛的齜牙,終是低估了謝家養出來的鷹。

它的爪子不亞於刀刃,傷人時,可掏心挖肺,是個很好的戰鬥利器。

他以前只聽過黑鷹的戰績,從不曾親眼見識黑鷹的實力。

今日見識過了。

謝家軍的鷹,很是英勇兇猛,若他能得到這樣的好東西……

這時,哨聲響起,雄鷹飛離,成千上百的黑鷹結成一個整齊的陣形,飛向高空。

晉王一直盯著鷹,看它們訓練有素的離去,眼眸沉了沉。

真是個好玩的東西。

“咯吱!”一聲,錦州城的大門緩緩開啟了。

晉王回過神來,低頭看向城門的方向。

就見一群人騎著馬從錦州城門快速趕出來。

騎馬趕在最前面的人,是一名身穿著淺青色長裙的女子,而她身後的便是一群來自苦佛寺的僧兵,這些人,身穿僧袍,身戴佛珠,馳馬疾行。

其中一名僧兵,很快越過了女子,但沒一會兒,他又放慢速度,與女子並肩騎行,轉眼便來到了朝廷派來的人馬隊伍跟前。

晉王神色頓了頓,目光炙熱猶如烈火,灼灼的盯著馬背上的女子。

女子和僧兵一樣,面上戴著遮面的面巾,可女人的眉眼化成灰他都認得——這是他那自請離府,死都不願意留在他身邊的晉王妃,他的阿珠啊。

阿珠!

“王爺,你受傷了,微臣先給你包紮傷口吧。”

“謝小公爺未免有些任性了些,竟縱容鷹傷了您 。”

幾名太醫拎著藥箱走到晉王身邊,埋怨和譴責謝玉瑾的不是。

晉王卻心不在焉的坐在下人鋪好的石板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顧明珠。

“菀菀。”

顧明珠走到沈菀跟前,緊緊抱住了沈菀,而沈菀同樣伸出手抱住顧明珠,低聲喚道:“顧姐姐,爹孃可安?”

“一切安好。”顧明珠手掌溫柔的撫著沈菀的背:“難為你們了,你們辛苦了。”

“看到你平安無事的出城迎接我,我便放心了。”沈菀也輕輕的拍了兩下顧明珠的背。

兩人同時鬆開雙手,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顧明珠就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顧藍臣,父女二人無聲勝有聲,彼此眼中都有訴說不完的話,卻又不能當眾訴說。

而顧明珠從顧藍臣身上移開視線時,就對上了坐在對面石板上的晉王。

他四周站守著重兵,五名太醫圍著他,幫他處理傷痕累累的身體,好生自在呀。

城中百姓眼巴巴的盼著朝廷派太醫過來處理時疫,晉王一人卻佔用了物資和人力,看來他不光是一個善於掩藏的偽君子,還是一個道德敗壞、喪心病狂的人。

謝玉瑾、沈菀、顧藍臣都冷冷地盯著晉王的方向。

晉王不但沒有因為自己拖延時間不入錦州而羞恥,反而給自己包攬功勞說:“你看,本王說的對吧,等百姓不鬧了,城門就開了,如此便能減少官民衝突,本王才能更好的安排入城後的事務,避免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不知這位夫人是錦州城的什麼人物,竟能親自領著僧兵開啟城門。”晉王盯著顧明珠問道。

顧明珠道:“我並無權利開啟錦州的城門,只是法師派我前來同太醫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