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遠處,在朝他瘋狂使眼色擠眉弄眼的姜俊才。

“諸位大臣的意見都很有道理,但是大夥的想法無法統一,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開口說話的是太傅卓茂陵,他的話一出口,顧深就意識到,這是沈濟的保底,這位老太傅,今天的任務,就是用這句話結束掉太子之爭的議論。

“太傅說得有道理。”沈濟點了點頭,“此事今日不再議了,退朝!”

顧深又有些迷惑了,沈濟到底中意哪一位皇子?看起來,他更偏愛四皇子一些,可是顧深隱隱感覺到事情又沒有這麼簡單。

從皇宮中出來,姜俊才就明目張膽地上了顧深的馬車,他臉上的表情極其不正經,稱呼也隨意起來:“顧老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玩得很花,竟然好那一口!”

顧深頭疼起來,問道:“什麼?好哪一口?”

“落難的弱女子!”姜俊才眉飛色舞,“雖然老哥沒法理解你的這種癖好,不過癖好比你邪門的人也不少,倒是沒你這麼怪異。”

顧深感覺沒法跟他解釋,加上心裡還記著鬱念湘的叮囑:主動往自個身上潑點髒水。只好強說道:“你明白的,陛下的意思是……”

姜俊才在嘴前豎起手指,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不可揣摩聖意……總之,你喜歡我的那件小小的禮物就好。”

顧深不太放心地問道:“那個……她可是死囚,不會有問題吧?”

姜俊才愣了一會兒,才說道:“老弟你放心,我怎麼可能會坑你,這種事情肯定會給你做得滴水不漏,那個名叫武絡蘅的死囚,因謀殺親夫,早就在牢中憂憤自盡,屍體也已下葬。而那位送到你府上的佳人,我也安排了信得過的人專門開導過,你大可放心炮製把玩,只是少讓她出來拋頭露面就是。”

顧深一聽,感覺姜俊才這一套流程下來,輕車熟路,搞不好這種事情,早有一條陰暗的流水線存在了。

姜俊才拍了拍車廂,一點也不客氣地吩咐趕車的白猴:“去燕棲居。”

顧深連忙道:“不行,今天家裡還有事。”上回在那燕棲居喝的酒裡有問題,差點出事,這回顧深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跟姜俊才前往燕棲居了。

姜俊才見顧深態度堅決,也不再堅持,笑呵呵地下了車,還不忘打趣顧深一句:“看來得了新玩具,愛不釋手,難以自拔。”

顧深被姜俊才的猥瑣言論一說,一路上腦子裡好幾次浮現出武絡蘅在獄中時的樣子,雖然狼狽不堪,但仍然擋不住那股嬌媚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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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顧深還以為已經到家了,掀開車簾一看,車正停在一條不算寬闊的巷子中,顧深認得,這條巷子是從皇宮回家的必經之路,只是同時只能經過一輛馬車,白猴指了指前方,一輛裝飾考究的暗色馬車正停在前方一動不動,將去路堵死了。

堵車了這是?

顧深和白猴緊張了起來,他和白猴都將手放在身側的刀柄上,這個場景實在是有些奇怪,顧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些橋段:為了刺殺某人,故意製造交通事故堵住去路,接下來,他們的後面,是不是也要開來一輛馬車,把他們撤退的路也堵上?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出現,從前面的馬車上跳下來 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朝顧深走來,他身上的衣服雖然顏色黯淡,但仍然透著一股上好絲綢的光澤,在距離顧深不到十步的時候,他停下來拱手,恭敬地說道:“顧大人,請車上一敘。”

白猴想要制止顧深,不過顧深輕輕搖頭,他鬆開了緊握刀柄的手,將長刀解下來拿在手中,魁梧漢子向他伸出手來,顧深平靜地將長刀交給了他,然後跟隨他來到前面這輛精緻的馬車上。

在馬車中靜靜等候顧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