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沒睜地往旁翻了兩個身,狹長的鳳眼饒有興致地看向其中一顆大樹,他揚聲道:“小甜果來了怎麼不出來呢~◇我等你好久了~◆”

他話沒說完,兩道人影便同時出現在他面前,分別是一臉高傲的慄發少年與面癱樣的白髮少年。

慄發少年揚起下巴放話,“西索,本少爺的目標就是你。”

“哦~?所以呢~★”西索略感有趣地扭了扭腰,果不期然地看到少爺的眼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小甜果就是這樣才有趣呢,他有點壞心眼地想著。

慄發少年心情煩悶地爬梳下了頭髮才放話道:“什麼所以,本少爺就是來找你要號碼牌,你要回答的便是,給還是不給。”

他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命令又彷彿是施捨,這一刻,西索突然有點明白之前怎麼會不由自主地聽從他的命令,這個少年比起團長更有種讓人信服的魅力,如果說團長的魅力來自於他精明的腦袋和強大的領導能力,經過流星街的洗禮後成了現在的黑暗帝王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少年便是天生的發光體,他自信囂張的態度讓人討厭不起來,比對起來,這個少年便像是女王般的存在了吧,讓人無法忽視他的要求卻又討厭不起來。

庫洛洛是讓人心驚,隱藏著最深的自己,往往能讓人在無意間掉進他的陷阱。

月則是引人注目,張揚地表露他最囂張的一臉,往往能讓人不知不覺沉醉於他的魅力之下。

這兩人,看似相像,本質卻完全的相反。

想通後的西索微彎起唇角,很輕挑地回道:“要是我不給會怎樣~☆”

月挑了挑眉,非常囂張地揮了揮衣衫道:“你不給也得給,既然你肯與本少爺合作,只得用另一個方法解決了,吶,君麻呂。”他很有氣勢地彈了一響指。

“是的,月大人。”白髮少年隨即站上前,單手扯下上衣,整個人瞬間進入作戰狀態。

西索曾經是與君麻呂對戰過的,他當然知道君麻呂擅長近戰,所以幾乎在君麻呂進入作戰狀態的那一瞬間,他便以腳用力蹬地,幾個後空翻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右手伸到半空中隨手一翻轉,幾張撲克牌不知怎的就出現在他的手裡。西索看似毫無防備的用撲克牌輕輕敲打自己的臉頰,狹長的丹鳳眼挑起朝著君麻呂拋了個媚眼過去,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不難看出他眼神中挑釁的意味。

君麻呂本來就是受到自己月大人的指示,準備用武力強奪西索的號碼牌的,現下接收到西索的挑釁,他當即果斷的一撒手,讓原本就鬆動的上衣脫落下去。與此同時,在他左邊肩膀的頂端裂開了一道小口子,內裡緩緩升起一段蒼白色的骨頭。

君麻呂面色不變,一雙碧眸緊緊盯著西索確定目標的所在地。他熟練的用右手拔出了那段蒼白色的骨頭,隨即左右聳動了一下肩膀,二話不說就握著手中的骨刃朝著西索衝了過去。 看著這樣的君麻呂,西索並沒有表現出平常人應有的害怕或恐慌,他雙眼滿是興味,雙手不自覺有環臂的趨向,打從內心升起一種名為滿足的快感。

哦~這感覺實在太棒了~★可以這樣盡情戰鬥的感覺實在太棒了,帶骨果看起來果然好甜美啊~▲……真是的,都快要忍不住了……◆

戰意漸漸狂盛起來,那麼這一次,到底是僅僅只施肥而已,還是乾脆來驗證一下果實的優劣性呢?

西索還在猶豫思考的時候,君麻呂已經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他毫不猶豫的向著西索的方向直接劈了下去,一雙碧眸裡滿滿的都是怨恨。

就是這個人,要不是他妨礙自己,上次他就已經能把那個總是纏在月大人身邊陰魂不散的男人解決掉了。現下這個人又違背了月大人的意思,不肯交出月大人想要的東西,新仇舊恨一起上,叫君麻呂怎能對西索不怨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