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截鐵地道:“殺人不需要計劃,動手就是了。”

我很是配合地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人這麼多要怎動手呢?”

他舉起手亮出指間夾住的釘子,淡淡地道:“送他一記釘子就成。”

喂喂,你現在說的跟一路上說的怎沒一樣了?

我有點黑線,到底森特曼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事前他說的什麼殺手要調,最好能在沒人發現的時刻不動聲地下手再完身以退的論調完全沒了?

我開口提醒他,“你的低調呢?會場人這麼多,現在下手很高調的。”

伊耳謎默不作聲地別開臉,彷彿沒有聽見似的。

我默了默,忍不住好奇地問:“伊耳謎,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伊耳謎轉過頭看著我,眼睛比平常更顯空洞,他有點遲疑地說:“……什麼都沒有。”

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好不好……這不是淨眼說瞎話嗎?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幾幕,記得森特曼就半摟住他,還有跟他跳舞而已?我錯過了什麼嗎?都怪那小樣的,害我都錯過了,有機會該送他一個月讀才是!(作:兒子,你的意思是想看戲而已嗎……-口-?)

想到此,我的好奇心更盛了,既然已經錯過了,就只能從伊耳謎身上套話,打定主意後,我一臉擔心地問:“伊耳謎,難道森特曼認出來了,你才被逼放棄一個這下手的機會嗎?”

伊耳謎定定地看著我,我連忙裝出更擔心的樣子坦然地回視他,好一會兒,他好像相信了似的,伸手拍了拍我的頭,基於我比較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便不跟他計較弄亂本少爺華麗的髮型這點,他緩緩道:“沒事,已經過去了。”

聽後,我更加好奇了,忙不迭地追問:“不能說嗎?你好像很苦惱的,有心事的話說出來會比較好過的。”見他還是沒要說話的樣子,我又補充:“我忘了我不算你真正的家人,如果不想說的話就算了……”語畢,我裝出有點失落的樣子低下頭。

他的手一僵,由於我低著頭以致我炕到他的表情,那雙漆黑的眼睛閃過一抹情緒,他的手僵在半空好一會兒後才放回我的頭頂上,他壓低聲音輕聲道:“月,你已經是我的家人了,別胡思亂想,好嗎?”

聞言,我忍住笑意沒有抬頭,沒想到忍笑帶出的微動在他看來卻像哭泣帶來的微抖,我突兀被他拉進懷抱,他輕擁住我低嘆一聲,“你想知道便告訴你吧……”

聽出他的語氣中帶著認命,我沒有掙脫等他說下去,他輕撫著我的頭髮,好半響才開始說:“就是他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還起了不該起的念頭……”

我聽得雙目瞠圓,他這兩句話實在帶給我無限的想像空間,要不是我在裝低落,實在很想問個清楚明白啊!(作:兒子,不帶這麼壞心眼的……-_-)

雖然我很同情他,可是……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抬頭看著他道:“可是,他只是以為你的妮娜不是麼?”

想想那位森特曼其實也是無辜的,我暗忖。

伊耳謎木然地回視我,突然把放在我腰間的手往下移到臀部,我當下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他加重手臂的力度讓我一時之間無法掙脫,耳邊傳來他略帶笑意的嗓音,“月,你確定嗎?”

小樣的,我終於明白森特曼做了什麼,可是用說的本少爺便明白,不用用肢體語言表達出來吧?剛才對他的同情在這刻已然消失無蹤,丫的,活該你被佔便宜。

我忍住額角的抽搐,有點咬牙切齒地道:“手,給我放開。”

還好他挺配合地放開,我立即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他,他表現得很是無辜,像在暗示我是我自己要問的,小樣的!

“不要再有下一次。”我警告他,再有一次我不介意讓他享受一下月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