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無法接受他連看都不看一眼自己,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空氣?自己是他的妻子,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也是他正兒八經娶進來的。

紀心悠想到這裡的時候,只覺得無比的委屈。

她還在想,他到底要怎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嗎?自己真的沒有推他的表妹,他難道心裡一點兒不懷疑?還是不願意懷疑?

終於陸銘鈞上班去了,陳敏敏手裡拿著吐司,眼睛看著紀心悠,以一副勝利者的模樣:“表嫂,你這一頓飯吃的,一句話都沒有,你說這是多好的機會呀,你怎麼不跟表哥道歉呀……”

紀心悠不想和她說話,可是不說又顯得自己氣量不夠,於是一笑開口:“古人說的對,食不言,寢不語!”

碰了個軟釘子,陳敏敏一點兒不介意,她認準了紀心悠是一個軟杮子,不會對她怎麼樣,再說她勝利在望,只是加把火就行了。

所以,她又笑了:“嗯,該說給表哥聽聽,他睡覺的時候也說夢話!”

她說這話的時候,那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真是讓紀心悠受不了,但現在這個屋子裡,她才是正牌的女主人,所以,只是嘆了口氣:“嗯,你去和他說吧,他只聽你的。”

陳敏敏見她突然順著自己說話,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禁看著她道:“表哥其實是最好說話的人,他調皮是調皮了點,可是很善良的,所以,只要你不欺負我,表哥不會對你冷著臉的,他就是仗義,看不得弱小被欺負!”

“是,你說的很對,他有各種優點,但他有一個毛病,就是最受不得人欺騙,而且他足夠聰明,就算是一時被矇蔽了,你說他清醒過來,會不會生氣呢?”紀心悠笑盈盈地道。

陳敏敏看著她清亮的眼睛,她怔住了,這個女人眼睛還真好看,表哥一定被她的眼睛給騙到了,才相信她是一個清純無辜的人。

她就不信她。

紀心悠在她還擊之前,轉身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的小心臟還砰砰亂跳。

下午的時候,紀心悠在屋子裡實在悶得難受,她下了樓,坐在客廳裡邊吃水果邊看電視,李嫂忙著自己的工作,而陳敏敏可能在屋子裡,所以,紀心悠覺得她是忙裡偷的閒,有一點兒愜意,不過,一想到陸銘鈞早上在飯桌前的樣子,她就不由自主的難過起來,連那水果都覺得是苦的了!

正在這時,門鈴響,李嫂迎進來的卻是凌源。

看見凌源,紀心悠倒是很意外,她笑道:“你來了,只是你沒和銘鈞約好嗎?他剛上班去了。”

凌源一點也不拘謹,也不用紀心悠請,便直接坐在了她身邊的沙發上,看著她的腳愣了一下,伸手不避嫌的摸了摸:“怎麼回事,受傷了?銘鈞怎麼沒說?不說也就算了,他竟然拋下你上班去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紀心悠被他誇張的語氣弄得笑了:“沒有什麼大事,醫生都說了,只是扭到了。”

“你自己不小心扭到的?”凌源彷彿洞察一切的看著她。

紀心悠扯了扯嘴角:“嗯說來話長,你是不是找銘鈞,你可以給他打電話。”

“幹什麼?趕我走?”凌源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或者,你是不歡迎我?”

“說什麼呢,只是怕耽誤你的事。”紀心悠笑著道。

“你呀,就是什麼都藏在心裡,可是有的人很笨,根本不會猜到別人心意的。”凌源意有所指。

紀心悠看著他:“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一樣,又風趣,又懂得哄人開心。”

“是嗎?聽起來我好像很好的樣子,真是讓我開心。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替你出氣!”凌源仍舊一副仗義的樣子。

紀心悠見李嫂她們都不在,確實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