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試一試,看是否能夠體會到一點自閉症的孤獨。”

尉遲鉉聽得愣住,“……你真要這樣?”

凌至秋上了幾級樓梯,抱住他提著包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鉉,我想爭取這個角色。對不起,這幾天你要一個人睡了……”

尉遲鉉不動聲色地把公文包移到了另一隻手,“沒什麼。”

凌至秋抬頭衝他一笑,“你不要太想我哦……等我出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尉遲鉉並沒有臆想中的露出“邪惡”的神色來開他的玩笑,只是點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叮囑了一句,“那你一個人千萬不要太過勉強自己。”

凌至秋略微失望,用頭蹭了他好幾下,才放開,“今晚,我們可以……”

尉遲鉉隨意笑笑,“看情況,我可能要忙很晚。”

見凌至秋有點傻呆呆的回不過神,尉遲鉉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捏捏他的臉,“晚上洗乾淨了,不許穿衣服,等我。”

凌至秋心裡又甜蜜起來,羞澀點頭。

走進二樓的書房,尉遲鉉開啟了牆壁裡的獨立辦公室。這個小房間是由避難室改成的,在書房的一角,需要靠機關才能進入。

這裡放置的保險櫃裡,都是他個人的重要檔案,鴻肇的機密檔案等等。

他關上門,坐在獨立辦公室的小桌前,將手中的公文包開啟,拿出了三本幾乎每本都有近百頁的報告書,封面上寫著:《凌至秋調查報告》。

尉遲鉉下午已經在辦公室裡看過一遍重點經歷概況了。

此刻,盯著封面瞧了幾眼,他就把報告書就丟在了書桌上,兩手捂著額頭,從頭頂上順著頭順了一遍,然後手撐著後腦勺,眼睛盯在半空中,靠在椅背上不動了。

他眼下已經大致知曉了凌至秋的過往。不說全部,至少90%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凌至秋在小城荊市福利院長大,十五歲的時候被小混混綁架,此後便開始成為荊市不少好男色的權貴的共寵……他十七歲時逃跑了,去過南方、北方,然後去了海市,在酒吧裡當了服務員……他也賣過,在窮困潦倒交不起房租的時候……後來他參加了時代娛樂的歌手選拔,成為了歌手,為了紅,跟了魏俊楠……他好像真的有一個替唱,在車禍中去世了,他才突然開始自己唱歌……

尉遲鉉換了個動作,將手肘抵在書桌上,手扶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後槽牙咬了又咬,眼睫也一直在微微顫動,另一隻手的拳頭緊緊握著放在膝蓋上,似乎在拼命壓抑著心情。

尉遲鉉扶額十分鐘,才終於把手放下來。

他的眼圈竟然有微微的紅。

他重新拿起凌至秋的檔案看了起來。翻開細案的第一頁,上面寫著:凌至秋被送到荊市福利院的那一天,是二十四年前的9月30日。此人生日不詳,只有這個日子被記下來,送入福利院時,大概才剛生下來不到一週……

尉遲鉉持續往下看,翻了一頁。

獨立辦公室的燈光一直亮著,幾乎亮了一個晚上。

凌至秋洗完澡之後,就興奮地趴到了床上,按著尉遲鉉的要求等待著他。

可是直到他呵欠連天,尉遲鉉都沒有上樓。他打了書房電話,尉遲鉉接起,說還在忙,於是他繼續等。

等到不知不覺睡著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尉遲鉉還是沒在身邊。

下樓到餐廳,老喬說,老闆在書房呆了整晚,早上就出門了。

他有些失望,但是沒太在意。尉遲鉉忙起來的時候,是會這樣廢寢忘食。

他跟老喬講了自己要演新戲,想體會孤獨的感受,要去副樓住一週。

老喬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