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所以現在很多市民都抱怨政/客不過是一群擅長花言巧語的欺/詐師呢!”

……

燻理糾結地關上電視,決定眼不見為淨。

典子那恐怕早就亂成一團,誰也沒料到對手會在松原海志聲勢高漲時滅他個措手不及。

她剛想清淨一會兒,遠處卻傳來片瀨急促的腳步聲,她一邊往會客廳跑一邊朝她大喊——

“少夫人!”

“咳咳,怎麼了?”

“松、松原先生……”

“是是,洗錢案是真的。”她懶懶地閉眼,腦袋靠在沙發上。

“不,我是說,松原先生來了!”

燻理猛地睜大眼,轉頭與片瀨靜靜對視幾秒,隨即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你說什麼?他來了!?”

松原海志就像是剛從電視螢幕上跳出來的一樣,還穿著那套競選造勢時的名牌西裝,只是領口散了,領帶不翼而飛,考究的黑西裝外套上沾染了灰塵。

他帶著一身怒氣衝進赤司家大門,奇怪的是竟沒人上前阻攔,放他大搖大擺地在別人家的私人領域活動。

“你滿意了吧!”

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的是松原夫人和典子。

燻理翻了翻白眼,依然覺得沒什麼真實感。

這位前幾天還能為自己前途對她低聲下氣,請求她在雅史面前說好話的父親的形象早就蕩然無存。

“抱歉,您說什麼?”

“我知道你從不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你一定是想趁此機會靠赤司家徹底搞垮我!你滿意了麼?我的人生、我們家族的榮耀已經被毀,你的目的也得逞了吧?”

“您的人生與榮耀毀在您自己手中。”燻理挺起胸膛,這時候只能擺出強硬態度將他堵得啞口無言。“再說,您自己心裡也清楚我的能力。”

“是我小看你了!”他惡狠狠地說。扭曲猙獰的面容盡失作為政/客的風度,“果然是那女人留下的禍害!”

老實說,和偽君子撕逼的場面很有趣,她還想多欣賞一番。只是松原海志的措辭變了味,拐彎抹角將責任按在她那遠在北美的母親身上。

燻理冷笑幾聲,“怪我們咯?不好意思,父親,迄今為止我從沒將你當做我的父親。”

“爸,您先消消氣……”典子即使阻擋在二人中間,一面朝燻理使眼色讓她別放狠話,一面安慰松原海志。“您看,這事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畢竟政/界的是我們都不好插手。這不是燻理的錯。”

“夠了,別再為她說話!”

“爸……”

“我倒臺了你也不會好過!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嗯……確切地說,目標本來就是我。”燻理聳聳肩,她的反應比預料中還要淡定。她很想為自己鼓掌加油。

氣急敗壞的松原海志幾乎要心臟病突發,指著燻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倘若沒別的問題,請離開赤司家。”她微微頷首,緊握的手心卻滲出了汗水。“現在的我是「赤司燻理」。”

“你只不過是為赤司氏傳宗接代的工具,少將自己當回事!”松原夫人橫眉豎眼地職責一句,大大提高了她的存在感。

“唔,即使失去這個姓氏,我的名字就是Vanessa Nelson,我隨母親的姓。”燻理一手打上想阻止她的典子,上前一步與松原夫婦面對面。“你們什麼也不曾給予我……啊,除了那件禮服。”

但她被他們輕易作為禮物贈送給赤司,這回也算扯平了吧。

嘴炮大戰幾回合過後,松原夫婦完敗。如果不是典子制止了這場鬧劇,等徵十郎放學回來將會目睹一場免費家庭倫理戲。

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