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道士說:“小徒是十年前貧道在路上救下的,他飯燒得好力氣也大什麼活都能幹,可惜是個啞巴所以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姓石我一般都喊他石啞巴。”

龍道士說他徒弟是啞巴,但開始見他有什麼要求都是直接說而不是用手比劃,這讓劉僑和侯良柱很是疑心。劉僑不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名堂,但侯良柱卻是個有話就要說出來的人,他說:“常言道十啞九聾,你說你徒弟是啞巴但我看你這徒弟不是聾子,你叫他做什麼都是說話吩咐而不是打手勢,這是什麼原因呢?”

龍道士一臉平靜,絲毫也沒有謊言被戳穿的尷尬,他解釋道:“他原來還是會說話的,十年前剛剛來到敝觀後沒幾天天就不信邪上了後面的山,結果連跑帶滾回來後就再也說不出話。”

侯良柱轉了轉眼睛問道:“你徒弟去過後面的山?”

龍道士點頭說:“應該是去過,我記得他下來時身上沾上了些紫色的粉末,這種紫色粉末只有那山上面才有,下面這些地方都是黃土和黑土。”

劉僑一邊聽龍道士和侯良柱說話一邊用眼角瞟視著龍道士的徒弟石啞巴,石啞巴上了茶以後就拿起一把拂塵在大殿中掃張天師坐像上面的灰塵,劉僑見石啞巴雖然面無表情但像是很專注地在聽這邊說話,心中一動說道:“我們路上就聽到有人說這山上有什麼仙女專門害男人,越是年青的越有危險,我想跟我們應該沒有多大關係。一是我們年紀也不小了仙女也許看不上,二是我們還有別的很重要的事犯不上去冒險。”說完向侯良柱遞了個眼色。

劉僑說完話後看向大殿方向,果然石啞巴有反應,他一聽劉僑對後面的山不感興趣立即露出焦急的神色。劉僑能感覺到此人絕對不是真正的啞巴,想他身手好裝啞裝了十年肯定所謀者大,後山上說不準有他們設下的圈套,自己不去後山他應該著急。石啞巴焦急並不奇怪,龍道士也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雖然是一晃而過但也被劉僑看得真切,他不禁想這龍道士到底是什麼身份?是不是又圖自己什麼?

劉僑又喝了幾口茶把茶碗喝了個底朝天,然後站起身說:“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去看看手下那些人是不是守規矩,萬一一個不留神騷擾了百姓就不好了,我們有空再聊。”

見劉僑有事龍道士也沒多說話,只是把石啞巴喊過來讓他收拾東西,自己一晃一晃回房去了。劉僑說要看看手下會不會騷擾百姓只是一句託詞,誰知道還真讓他說準了,他剛一到原來的那幾間柴草房邊就聞到把頭灶房裡傳出一陣肉香,這肉味道跟他們帶的滷幹牛肉不一樣,劉僑就進去問是什麼東西這麼香。

裡面是劉僑的衛士和開始提桶準備抓魚的那個士兵,見劉僑問衛士說:“屬下知道大人的任務有點麻煩,就想找點什麼給大人幫點忙,正好這小子說他知道吃了黑狗肉能避邪,說可以去當地百姓家中買一條回來,現在我們正在煮黑狗肉,大人吃了百邪不侵。”

劉僑問那個出主意計程車兵:“這黑狗真是你買的?如果真是買的我賞你,但如果是偷搶來的就去領十軍棍。”

那士兵說:“大人明鑑,小的真的帶了錢準備去買,誰知道這狗好像有靈性知道我們想吃它,不聲不響從旁邊衝出來偷咬了我一口,狗主人說把狗送給我任我處置也不賠錢大家兩免,大人請看小的真的被狗咬了絕對沒有說謊。”他說完順手拉起褲管讓劉僑看他的腿,只見小腿上確實有狗咬過的牙印,上面塗了點金創藥。

劉僑看了看這士兵,然後搖頭說道:“為了一條狗都要用苦肉計未免小題大作,算了也不賞你也不罰你,狗肉煮熟了你多吃兩碗狗肉也算滋補一下,煮完後把鍋碗收拾乾淨出家人不吃肉聞著味道不好。”

劉僑和侯良柱帶著兩人來到山坡上,只見遠處是一群士兵在放馬啃草,天師觀就在自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