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孫承宗和王在晉之間的恩怨倪元璐也有耳聞,他想了想說:“王大人經驗豐富值得我們晚輩學習,不過他脾氣有點不是很好。”

孫承宗說:“你看得很準,說實話王大人跟為師有心結,他做事總帶著情緒會影響軍務院的團結,這樣不好。”

倪元璐問:“恩師要學生怎麼做?”

孫承宗說:“為師也不是要把他怎麼樣,你腦子活點子多,想辦法讓他收斂一點就好,有問題嗎?”

倪元璐說:“如果說這是私事,那麼恩師的事就是學生的事;如果說這是公事學生更是義不容辭。”

孫承宗笑道:“很好,這幾張紙你看完燒了再出去,願你馬到成功。”說完拿出幾張寫滿了字的紙給倪元璐。

倪元璐仔細看完後就把紙燒了,然後告辭而去。

看著倪元璐離開軍務院,孫承宗伸了伸自己的腰準備回家去,來到宮門口正準備上轎,旁邊的管事稟報道:“老爺,兵部尚書王永光王大人在前面等你,他說今晚想來拜訪你但不知你有沒有空。”

孫承宗想了想說:“你告訴王大人,本官先回家到時掃階相迎。”

晚上,倪元璐躺在家中書房裡的臥榻上閉著眼睛沉思,孫承宗叫他想辦法讓王在晉安分老實一點,這個難度有點大。王在晉是二品大員而他自己才是七品,要想用嘴去勸說可能門都進不了,找兩個人打他一頓這想法好象也不現實,買點東西奉上再跪地上求他?估計只會更糟糕。左思右想不得其法,這時他老婆王氏進來了問他:“相公,你吃了飯就躺這一兩個時辰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王氏是他老婆不在了後娶的填房,今年只有十九比他小十三歲,雖說是小戶人家出身但為人活潑大方做事又利落,倪元璐把她又當老婆又當女兒很是疼愛。聽老婆問倪元璐回答道:“你婦道人家說了你也不懂。”

王氏走過來坐在他身邊說:“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我爹說書時常說什麼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說不準相公你進了死衚衕了呢?”

倪元璐一聽覺得有道理,坐起來一手摟住王氏的腰伸出另一隻手用手指颳了一下王氏的鼻子說:“那好,你說說如果一個人平時做事很張揚,要讓他老實一些該怎麼做?”

王氏推開倪元璐刮自己鼻子的手說:“這個簡單啊,讓他當眾出個醜不就對了。”

倪元璐點頭說:“說得好,不過怎麼讓一個人出醜呢?”

王氏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說你不是誇自己每天都在考慮軍國大事嗎?怎麼成天動這些歪腦筋?”

倪元璐說:“軍國大事白天都動過了,晚上就動點歪腦筋囉。”扭身從枕頭下取出一個錢袋放在王氏手上然後說:“看看,這就是想軍國大事另外得的獎勵,怎麼樣喜歡嗎?”

王氏開啟一看高興地說:“有十幾兩呢夠你兩月月俸,相公你真厲害。那你再多想些軍國大事掙個幾百兩不好嗎?”

倪元璐說:“我是想不動了,你不是說你厲害嗎?你來想想怎麼打敗女真人。”

王氏笑道:“相公你問別人問不著,問我是問對人了。”

倪元璐道:“怎麼個問對法?有神仙給你託夢了?”

王氏說:“相公你忘了我爹是幹什麼的?”

倪元璐翻了翻白眼說:“我娶了你還不知自己老丈人是幹什麼的?不就是說書的嗎?如果他老人家是殺豬的,我還有點相信你家有祖傳武藝,他能半夜裡偷偷跑去遼東把女真人全宰了。”

王氏說:“我爹才不是殺豬的髒人,我爹是說書的是掙乾淨錢的。”

倪元璐說:“說書嘛只能靠張嘴了,那你家祖上有人當過和尚嗎?我老丈人能不能去說得女真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王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