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說把具體的制定施政計劃的大權拿到手上,至少要讓聖學院掌握住主要脈路,不然的話怎麼達到天啟所說的讓聖學院來把握大明發展的方向?現在見信王明明白白說出輔政機構給官員定個標準的話,劉宗周也沒有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撇清自己沒那想法,而是當仁不讓地說:“輔政機構管理上由上級部門管理,但是業務上最終由監政院管理,方向性的東西都由聖學院來管,符合皇上的要求。”

信王說:“既然是制定標準我認為就應該制定兩個標準,一個儘量定得稍微高難一點,另一個定得稍微容易一點,讓參選官員量力而行不要說大話最後又做不到。”

信王的意思就是定兩個不同難度的標準,在兩個標準之間讓參選官員自己根據自己能力來選擇,當然這個選擇要量力而行不能亂說亂要,否則的話做不到自己選擇的標準就會立即被罷免,丟人丟官不說還給自己今後的信譽帶來負面影響。就像一個人進飯館,要多少斤酒要根據自己的酒量來,如果一個人為了逞英雄超過自己的酒量多要,最後喝完了嘔吐倒帳不說還會亂說話,那才是英雄沒當成反成了狗熊。

劉宗周聽了信王的話以後沒有貿然表態,大家覺得奇怪就都看著他猜想他有什麼說法,見大家都看著他,劉宗周輕輕地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覺得有點不妥。”

信王一聽頓時就有點氣餒,心道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個好點子,你居然說你早就想過而且行不通,這才真是豈有此理。不過信王知道劉宗周只是說話有些直,在誠信方面還是值得相信的,於是問道:“劉大人覺得哪裡不對?”

劉宗周說:“皇上之所以要試驗民選官,主要還是想考慮到百姓的意見,只有百姓滿意朝廷滿意才是真正的做得好,只讓一方滿意達不到皇上的要求,也滿足不了上下一致的原則。既然是制定計劃或者說是制定標準,這個標準或者說計劃肯定是要將來得到施行,這其中標準的制定少了百姓的參與能行嗎?”

劉宗周這話算是把大家驚醒了,大家說了這麼久的上下一致,就像一個個多關心百姓一樣,現在到了制定施政計劃的時候反而把百姓的意見拋在一邊,這不是典型的葉公好龍嗎?想到這裡不但是信王,連旁邊的高攀龍、楊漣還有錢謙益都感覺到一點點的不好意思。當然在他們心裡很多時候老百姓就只是個名詞,高興了考慮一點不高興了直接忽略不計,只有劉宗周這種書呆子型的人才會一記就一直記在心裡。

高攀龍等人是一貫以百姓利益代表者自居的,現在自然要站出來說兩句話好讓自己的臉不至於太燒,高攀龍說:“皇上要推行民選官我是大力支援的,我也認為制定施政計劃和選擇官員的標準離不開百姓的參與,只是不可能把所有百姓都聚集在一起聽取他們的意見,只能選一些代表出來。這個能代表百姓利益的代表如何產生,我們一直在考慮這事,下一期的東林月報很多人會踴躍投稿來專門討論這事,只是現在還沒有眉目。”

劉宗周就是主辦東林月報的,他當然知道有人在提這事但是不像高攀龍說的什麼很踴躍,那些人都是些極端份子說話做事都喜歡走極端。那是在上一期的一場帶有辯論性質的討論文章,其中心思想是問百姓的要求和朝廷的要求有矛盾該怎麼辦,有人說朝廷的要求代表了大明的整體利益,百姓應該自覺且無條件地服從。有的人則拿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話說事,反正是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約定下期再來辯論。

劉宗周不是一個有極端思維的人,他認為朝廷的要求代表了大明整體的利益,而百姓的要求是站在個體和區域性的方位上來說事。不是說整體的利益就一定比區域性的利益大,而要看整體的利益對區域性利益的傷害是否有必要,老是習慣性要求區域性服從整體而不給個說法,最終會傷了百姓的心激發民怨。當然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