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爌等人一聽立即滿口答應,雖然臉上還是很平靜但是眼神裡還是都露出喜色,看來人老了心還沒有老,對權力的追求還是有些孜孜不倦。緊接著信王又向錢謙益等人宣佈了天啟的旨意,讓錢謙益和周延儒去南京考察民選官的事,讓在南京的楊漣回北京來,南北兩京的人交換著來可以增加他們的見識和經驗。

信王如何在政務院裡作新的安排暫時不說,話說這天冬節全體放一天假,軍務院掌院軍機大臣孫承宗的家裡喜氣洋洋,擺了幾桌酒席宴請門生故吏和家人。孫承宗家裡人口多兒孫滿堂很是熱鬧,原來都居住在京外的老家,後來天啟不放心他每年回家在路上奔波,乾脆將京裡一處大宅子指給了他。因為孫承宗的幾個兒子女婿都在京裡做事,有的在軍營裡有的在地方上任小官,還有的乾脆在天啟的常青樹公司裡幫忙,因此經常得以聚會。

因為沒有外人所以大家都無話不談,有的說現在京裡又新開張了幾家商鋪,裡面的貨色如何新鮮亮麗值得挑選,有的說蒙古人跟女真人冰天雪地還在長城外拼殺打鬥,大明因為有長城保護得以安全是大家的福氣。聊著聊著大家又說起眼下的這座大宅子是大鐵公司修的,孫家買得便宜是沾了皇帝的福份,而且這宅子修得結實美觀能用好幾百年。

外面都是孫家子弟談論的話題都跟孫承宗有關自不多言,裡面內眷談的又是誰家的媳婦娶得好,哪家又添了丁口家族興旺,還有的說起皇店裡的水粉胭脂,反正這女人談的又跟男人說的不一樣。

卻說在孫承宗的書房裡,其他的門生已經陸續散去,只有倪元璐還沒有離開在跟孫承宗說著話,嘴裡雖然說著討孫承宗高興的奉承話,什麼國之棟樑威震域外等,但倪元璐臉上卻不時流露出一絲遊移不定的眼神。孫承宗坐在一張鋪著紅色錦墊的椅子上,一邊喝著消食茶一邊問著話,冷不防問了一句道:“元璐這一陣還滿意不?”

倪元璐今天來就是想尋個機會求孫承宗幫一個忙,因為他這一陣經常被人折磨實在有些做不下去了,而折磨他的人就是渤海軍區的督軍王在晉。自從那年幫孫承宗的忙跟王在晉結下樑子後,王在晉每遇到有事就會對倪元璐進行無端指責,後來發展到有事要說怪話沒事也要尋點事出來生事。假如倪元璐放得開豁得出去也無所謂,大不了撕破臉互相罵仗就可以,但是倪元璐是一個斯文人做不了那種粗人乾的活,每天都生活在被折磨的痛苦裡。

後來王在晉到了天津,眼不見心不煩大家相安了好一陣,可是好景不長緊接著天啟要求各軍區督軍必須在京裡,王在晉又回到了北京跟倪元璐隨時能碰頭。本來倪元璐也可以去兩河口躲避一下,誰知道王恭廠和兩河口的兩次爆炸讓倪元璐得了一個災星的稱號,於是兩河口也去不得了,只好在上林苑搞武器研究。

在倪元璐的主持下研究出來的新武器也有不少,什麼開花彈子母槍炮攻城錘等威力都不小,但是天啟不允許大範圍裝備擔心出一個制不住的存在出來。倪元璐知道天啟的本意但其他人不明白,要了幾次都得不到答覆於是開始懷疑倪元璐是不是在其中搞什麼名堂,對倪元璐就有了這樣那樣的看法,其中就有一個老冤家王在晉。

王在晉資格老脾氣爆管你什麼監軍不監軍,見了面就向倪元璐提要求說渤海軍區要裝備炮船要倪元璐支援,倪元璐心道連打海匪和打紅毛洋人的鄭芝龍都沒有得到天啟同意,渤海軍區自然不可能輕易答應下來。王在晉見倪元璐只點頭而沒有下文,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