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的拱形大門,彩繪琉璃的窗戶流光溢彩。建築的雄偉,讓人流連注目,晚歌望著高聳的尖塔,一時看呆了。

咚咚咚,教堂裡的鐘聲忽然響起,緊閉的大門緩緩敞開。一排排整齊的座椅上都坐滿了人,在大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回望過來。

在晚歌發愣的瞬間,鍾玲玲已經把頭紗覆了下來,一把小小的捧花被塞到她手裡。鍾玲玲推了推她:“還愣著做什麼,快進去吧!我牽著你走過去,少帥在等你。”

正堂的十字架下,一身黑色西裝的景青山轉過身對她微微一笑。隔著短短的步道,晚歌心中湧起的心酸不能言喻。上一段無果的婚姻,是她的無奈。這一段婚姻,是她自己走進來的,將來是好是壞,她不能怨天尤人。

他對她緩緩手出手,隔著白紗她落下兩行淚。兩邊投來的目光,她已經看不見了。通往聖堂的路,在那一頭,他似乎包圍在一層光芒之中。沒有猶豫,她向他走去。

宣誓臺上的洋神父抱著一本聖經微微一笑,他說了一段英文,晚歌聽不懂。偷偷瞄向景青山,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覆在臺上的一本聖經上。他壓低聲音對晚歌道:“把手放在聖經上,我們要在神父見證下宣誓。”晚歌照做,這一刻,自己似乎變成了虔誠的信徒。

隨後,洋神父忽然說起蹩腳的中文:“景青山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一生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窮、疾病,甚至死亡都不離不棄嗎?

景青山望著晚歌柔聲道:“我願意。”白紗下,晚歌眼淚花了妝。

洋神父轉頭望向晚歌:“慕晚歌小姐,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一生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窮、疾病,甚至死亡都不離不棄嗎?”

晚歌點點頭,哽咽道:“我願意。”

神父點點頭,望向教堂裡的人問道:“有人反對他們的婚姻嗎?”晚歌聽到這話,一顆心立馬提了起來。沒有人回答,神父點點頭:“那麼,我宣佈兩位……”

“我反對!”一道聲音打斷了神父。歐陽雨菲的出現,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晚歌緊張地望向景青山,他對她點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神父問道:“這位小姐,你為什麼發對他們的婚姻?”

景青山拉著晚歌走向前,他的目光冷冷的,歐陽雨菲不由退了一步。景青山道:“雨菲,這是我最後縱容你一次,以後都不會了。我的婚姻輪不到你插手,我希望你下次見到晚歌能客氣地叫一聲表嫂。”原來歐陽家逼婚是假,景青山騙晚歌來結婚才是真。

歐陽雨菲哭著搖搖頭:“我不服氣!為什麼是她,憑什麼是她!她到底哪裡好,讓你不顧所有的人反對一定要娶她?你難道就真的不怕跟歐陽家反目成仇嗎?失去歐陽的家的經濟支援對你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嗎?”

景青山淡淡道:“若這些虛無的東西都成為婚姻的籌碼,那我寧願什麼都不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從今天開始,她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能改變。你若執意要無理取鬧的話,我只能請你出去了。”

歐陽雨菲一雙帶刀的眼睛死死盯著晚歌,心中的恨意足以讓晚歌死去幾百回,她咬著牙對景青山道:“景青山,你將來不要後悔!”

望著她奔跑的背影,晚歌擔憂地望向景青山。景青山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過些日子她會接受這個事實的。”

她真的會接受嗎?她臨走前的目光,那濃得化不開的恨意,真的能消散嗎?

“神父,請繼續。”神父點點頭,又重新問了一遍是否有人反對。這一次,安靜了。

“請新郎新娘交換信物。”晚歌一愣,什麼是信物?她匆匆出門什麼都沒有帶。

看著晚歌有些無措的模樣,景青山拉過她的手。鍾玲玲捧著一個盒子走過來,她開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