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煉成天階丹藥,丹林宗一定能剷除五彩丹閣。”

“那你為什麼遲遲無法煉成天階丹藥?……是你內心深處仍然畏懼五彩丹閣,你沒有一絲勇氣,連直面仇人的勇氣都沒有,別說是現實世界,即便在幻境中,你連復仇的希望都沒有。”張若虛言語激烈,斥責道。

林月溪怒喝道:“不,我快要完成復仇了……我快要成功了……你是五彩丹閣的細作,來亂我心神。”話剛說完,她便頭疼欲裂,是精神衝擊導致的神魂震盪,瘋狂地朝著煉丹師轟擊。

張若虛有些欣喜,因為林月溪有了情緒上的變化,儘管是憤怒,但那是她思索問題後的表現。

“君子不執,不執是不離不棄,是中庸而行,不離開自己要走的路,也不放棄自己的目標。君子不執,是不怯懦。沒有什麼好害怕和恐懼的,你往自己的目標走一小步,也比在幻想中把仇人斬殺千次萬次更有意義,更接近目標……”張若虛道。

煉丹室已經被髮狂的林月溪破壞殆盡,林月溪的發狂是痛恨自己的怯懦,因為怯弱才執著於幻境之中,又因為心中的孔雀,貪戀於幻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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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虛明白,此刻的林月溪需要一份勇敢,只有殺死曾經怯弱的自己,她才可能走上新的路途。能填滿這房間的,從來不是珠寶皇冠,而是光芒。林月溪的心房,就是一間塵封十六年的暗室,而這份勇敢,就是那縷燭光。

“行所當行,止所不可不止,是為勇也。林月溪,勇敢,是當你還未開始去做一件事,就知道你會輸,可你依然還要去做,不遺餘力的堅持到底。即便你很大機率不會贏,但你有贏的機會。醒過來吧。”張若虛激動道。

話音方落,頭痛欲裂發狂的林月溪,身上產生了另一具分身。那縷分身,身著素白長衫,恬淡平靜,眼神柔和,和發狂的黑袍分身判若兩人。

兩縷分身相見,便展開戰鬥。

若是白衣者殺死黑袍者,將脫離幻境;若是黑袍者殺死白衣者,則繼續陷入幻境。

身旁的小蒙笑道:“可以啊,張若虛,你竟激醒了她的本相之心。”

“還沒結束呢,勝負難分,結果難料啊!”張若虛蹙眉冷沉,看著兩具分身的戰鬥,皆是不相上下。

當所有手段,招式都相同的情況下,誰的力量強大,誰將獲勝。

黑袍林月溪怒聲道:“醒來有什麼好?你還是會輸。……既然是輸,為何不選擇這方世界?……你可以看到我隕滅五彩丹閣,為家族復仇,難道你不想復仇了嗎?”

黑袍的連續發問,是想衰減白衫的力量。

白衫林月溪平靜道:“之所以要復仇,所以才要醒過來。清醒地面對仇人,才能為家族復仇。”

黑袍怒聲道:“你還是會輸,這一點不會改變。”

白衫蹙眉,沒有回覆,她有勇敢,卻沒有必勝的心,相比之下,在這幻境中,不會讓自己那麼痛苦。

看見白衫逐漸落入下風,張若虛急忙道:“你可能會輸,但是有贏的機會,如果一直在這方幻境,那你只有輸的結果。”

黑袍怒聲道:“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境?你分得清嗎?”

“春去秋來之景,風動雨落之聲,一呼一吸之氣,所遇所見之人,什麼能讓你的心靈滿溢位不懊悔、不慚愧的平和與喜悅,什麼就是你的真知,真知照見真實。”張若虛道。

話音方落,林月溪的腦海回想起了過往種種的經歷:在林家煉丹問藥、在張家修行悟道、在五道城試煉擂比、在秋月樓共祝成功……

過往種種浮現出腦海,讓她感受到了曾經未能察覺的知行一體。知行一體,是道法根源之一,林月溪瞬間湧起一股強大的力量,白光照耀其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