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巨大的響聲。

張若虛篆刻出完整的新聖痕後,整座陣法發出一聲異響,就像是昏迷之人,被電擊後甦醒過來,顫動一下身體,恢復了生命氣息。

城市的所有修士不約而同地望向五角高樓,與此同時,張年二人迅速逃離了此地。

五角大樓內的五位金丹修士站在五角大樓之上,他們是五系聖人的代令者,代為行使五系聖人對五道的管理工作,以及試煉工作,本月試煉,所以他們來到五道城主持工作。

他們分別是功法系代令者,王無涯;丹藥系代令者,公丕秦越;煉器系代令者,歐劍湖;靈獸系代令領者, 李冰君;陣法系代令者,曹均;五人中只有李冰君一位女子。五位代令者和五聖人都是有著親近的關係,要麼是家族後輩,要麼是宗門傳人。

金丹後期的王無涯資歷最高,年齡最大,實力也最強,白首皓髯,有一股王者傲氣,即便五人同處於金丹期,他也毫不客氣地質問作為護城陣執掌者的曹均。

“曹均,陣法發生異動,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你呼叫的陣法?”

曹均剛剛進入金丹初期,作為陣法系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他在一百七十歲成功結丹,也被譽為陣法系未來的聖人,外貌僅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只是他不知發生了什麼?立刻凝神,用神識觀看,發現陣法中的許多聖痕、星陣、以及殘缺部分竟然在自動癒合。

公丕秦越的資歷和年齡都排在第二,金丹中期,一副和事佬、和稀泥的姿態:“王真人,稍安毋躁,先讓曹賢侄檢視一遍陣法吧!”

在五人中,只有曹均是金丹初期,除王無涯外,其他都是金丹中期。

片刻。

曹均收回神識,對四人作揖,不卑不亢:“四位前輩,晚輩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之前陣法的破損部分在自動癒合,曹某推斷,應該是創陣者最初設立了某種癒合之術,一旦陣法破損到某種程度,就會觸發這癒合之能……”

其餘四人雖然不懂陣法,但也有涉獵,也能感知到城內陣法的變化,故而認同了曹均的說法。

曹均依舊保持作揖的姿態,眉目低垂,有些難以啟齒:“只是、只是陣法的聖痕並不能使用那些被修復的功能,需要篆刻對應的聖痕才能使用。”

當然不能用,因為新聖痕在張若虛的陣眼石中,就算篆刻了新聖痕,也無法使用新陣法的威力,除非刻出和張若虛一樣的大道聖痕,再修改對接的靈語。

李冰君欣然笑道:“這是好事,只是如今五系試煉在即,修能界每年都來破壞試煉,殺傷天才一輩,不如在試煉結束後再重新篆刻吧,避免修改陣法中途不能使用。”

王無涯怒哼一聲:“修能界那幫下水道的老鼠,今年再敢來破壞試煉,老夫見一個滅一個。”

說罷便返回大樓內,眾人都陸續散去,唯獨曹均仍在原地,只有他明白,陣法是被人動了手腳,但是究竟是誰?又為什麼要修復陣法的殘缺部分?曹均一一去檢視了陣法修復的部分,有調集隱藏在城市角落的監控系統,還有陣法本身的檢測功能。

張若虛和年小鯉全程都用了靈界的隱身功法,靈界修士想要捕捉到痕跡都很難,所以曹均並沒有其他發現。

返回秋月樓的年小鯉有些失落,五道城是修真人士的聚集地,本以為能在這裡找到父母的蛛絲馬跡,然而卻沒有任何氣息。

“張若虛,你說她們是不是真不要我了?”年小鯉曾經向張若虛問過無數次這個問題,如果年家人還要她,為什麼十五年間沒有人返回那個山洞過?那株桃樹,那枚蛋殼待在原地紋絲未動。

張若虛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年年,不要多想。十五年過去了,或許他們的氣息發生了變化,或許他們很久沒有來過五道城,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