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慎獨,不欺暗室。

古人的這句話不只是一種倡導,它還反映了一種客觀的情景,即人在獨居之時,亦是最容易逾越心中原則,作出違心亂禮之事。

星月璀璨,一夜輾轉。

天際微亮,張若虛便想著提早幫七星宗佈置一座陣法,然後及時離開天山,每天進進出出都被人注視,實在是不舒服。

況且,算算時間,也快要開學了。

來到玉衡山,查探了周圍的地脈靈力和山勢佈局,得出了基本的佈陣思路。

同時,在《陣法卷宗》找到了一種攻防一體的陣法,關鍵是此陣法和七星宗頗為有緣,因為陣法名字便叫七星大陣,以凡界的資源佈局,完全能夠應對元嬰期的來犯。

陣法以玉衡山為中心,勾連附近的七座大山,山體走勢就是最佳的星陣紋路,大山也都各有獨特資源,利用這些天然的條件,可以大幅縮短佈陣的時間。

整個上午,張若虛在玉衡山周圍篆刻聖痕,吸引了不少七星宗修士前來觀看,其中有陣法修士更是看得出張若虛在佈置一座大陣。

與此同時,在後山議事殿,江依依也找到了玄淵和玄善,說明了張若虛對她名沒有想法,當日在玉衡山上承認道侶,不過是為了勸退神雪宗的權宜之計。

得知真相的玄淵玄善卻眉頭緊鎖,如果失去張若虛的助益,七星宗又將會被其他宗門覬覦。

“依依,你確定嗎?”玄淵再次確認。

“昨晚我已問過張公子,他其實已經有心上人了,並不願與我結為道侶。”江依依作揖回道。

“這可如何是好?”玄淵眉色低沉,周圍的幾位長老亦是如此。

……

正當這時,殿外有弟子正疾步匆匆來報。

“宗主,張公子他在玉衡山佈置陣法!”

玄淵等幾位長老聞言,皆是一怔,自己可沒請過他佈置陣法。

雖說張若虛以陣法聞名,但是自己的護宗大陣乃是前代元嬰宗主留下的,豈是任何人陣法比擬。

“是我請的張公子佈陣!”江依依欣喜道,腳步翩翩便走出議事殿,趕去玉衡山。她心中欣喜,沒想到張若虛這麼快就開始佈陣了。

議事殿內,留下江淵等幾位長老。

“我看這依依是喜歡上張若虛了!”

江依依每當提起張若虛,眼神發亮,喜色於眉間流轉,這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們作為長輩,自然看在眼裡。

“唉……那又能如何,我連喜帖都準備好了,就想著今天發出去。終究有緣無份罷了!”

“我就不信姓張的對咱們依依沒有感覺,每年有多少金丹修士來七星宗求娶依依,他一個練氣的,竟然敢拒絕。”

“慎言!”玄淵見幾位長老的語氣偏激立刻警示厲喝,這都忘記了七星宗是怎麼活下來的嗎?僅是張若虛擊敗元嬰期的左立,就足以讓他的聲望在天山到達頂峰。

且不論其他資源,僅僅是玉衡山一戰,十個金丹修士也比不上半個張若虛。

七星宗遇難的時候,他們曾經向其他宗門求救,可是無人應援。平日裡稱兄道弟,私交密切,一到關鍵之時,皆無音訊。只要有利弊和情慾,修仙的方外之人也無法避免人情世故。

……

眾長老沉默許久。

忽然玄信子開頭道:“哎,不如把這生米煮成熟飯!”他這幾天在準備請帖,私下裡,早就和一些散修好友說了江依依要和稷下學宮張若虛結為道侶的事,牛批都吹出去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收回。

這?能行嗎?眾人心中皆是疑慮。

“就這麼辦,結侶道典照常舉行,不過只邀請天山範圍內的勢力參加。”玄淵開口道,只要藉著張若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