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無法控制(第4/4頁)

劉天元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聽到閻王的話只是輕輕抬了抬頭，但並沒有任何回應。他的臉上充滿了複雜的神情，愧疚、自責、還有隱隱的憤怒，交織在一起，使他幾乎無法直視閻王。

趙丹這時走過來，手裡端著一杯水，輕輕地遞給劉天元。她坐在他旁邊，語氣柔和而關切：“喝點水，冷靜一下。劉天元，我明白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我在監控畫面裡看到了整個過程。這並不容易，但如果你不這麼做，死去的就可能是那個女孩兒。”

她的聲音輕柔，但語氣中帶著一種冷靜的理智，她繼續說道：“就像小白當初救我們一樣，她殺了那些特勤員，但如果不這樣做，死去的就是我們。殺人並不容易，尤其是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我們選擇的道路註定要面對這些黑暗和殘忍，而你得逐漸適應。”

劉天元看著趙丹的眼神，眼中的愧疚稍稍減輕了一些。他知道趙丹說的有道理，甚至在內心深處他也明白，這一切是迫不得已。可是，他無法掩蓋心中的悔意與困惑。對他而言，這種第一次親手殺死另一個生命的經歷，是一種深深的衝擊。

“我只是…”劉天元低聲開口，聲音中帶著無力和迷茫，“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親手殺人，哪怕對方是個惡棍，心裡也還是接受不了。”

趙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條路並不容易，每個人都在學習如何面對自己的心魔。你沒有錯，也沒有背離初心，你只是被逼到了那個點上，別讓自己被愧疚吞噬了。”

閻王站在一旁，冷哼了一聲，插嘴道：“你以為在這條路上有得選嗎？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被逼上來的。要麼殺死敵人，要麼被敵人殺死，這就是現實。劉天元，別整天沉浸在自憐裡，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得可笑。”

他的話冷酷無情，但每一個字都擊中劉天元的內心。劉天元抬頭看了看閻王，神色複雜，卻沒有反駁。他知道閻王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這條路既然已經踏上，便再沒有回頭的可能。

閻王簡單洗漱了一下，轉身準備出去，他對眾人冷冷地說道：“聽好了，最好都別再輕舉妄動，省得惹麻煩。有什麼行動，等小白回來再說。”說完，閻王徑直走出房間，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隨著閻王離去，地下室重新陷入了一片沉默。趙丹默默地陪在劉天元身邊，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消化這次的經歷。她深知，像劉天元這樣初次面臨生死抉擇的普通人，內心的掙扎和悔意是無法輕易消除的。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彷彿在無聲地支援著他。

“劉天元，”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只是想做一個善良的人，但在這裡，善良本身就是一種奢侈。我們必須保護自己，也要保護身邊的人。未來的路還很長，這只是開始。”

劉天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終於緩緩點了點頭。他開始理解，所謂的正義或善良，不是簡單的選擇，而是在每一次抉擇中，竭盡全力去保護那些值得保護的人。即便這條路上充滿了血腥與殘忍，也要有堅定的信念和理智，才能在黑暗中找到一絲光明。

趙丹看著他眼中漸漸堅定的神情，微微一笑：“記住今天的感覺，它會讓你變得更強大。你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守護那些無法守護自己的人。”

劉天元抬頭看向趙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激和信任。他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內心也開始接受自己作為‘守護者’的責任...